譚婉儀是女兒之身,男女之力懸殊,又怎麼能承受住衛帝充滿憤怒的一擊呢,放下順著巴掌的方向,“咕咚”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原本用來遮擋身體的錦被也隨之掉落,露出她滿是吻痕的身體……
“啊!”譚婉儀尖叫了一聲,連忙撿起地上的錦被,重新裹住自己的身體。
可這樣一來,衛帝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凶猛,大手指著上官瀚和譚婉儀,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怒吼道:“你現在知道廉恥了?早幹嘛去了!你們一個是後宮嬪妃,一個是皇室皇子,居然如此不知羞恥,你們這是要氣死朕啊!”
衛帝怒吼完這句話,猛烈地咳了起來,整個身子還伴隨著輕微的搖晃,看來是真的被氣得不輕,上官瀚見狀,連忙想要去攙扶衛帝,一表自己的誠心。
“滾!別碰朕!”衛帝一把推開上官瀚,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到了上官瀚的臉上,根本不讓他近自己的身。
上官瀚看著盛怒中的衛帝,隻想著怎麼為自己開脫,就連衣服也顧不上穿了,赤裸著上身,露出健碩的胸膛,還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麵還有指甲劃過的痕跡,拉著衛帝的衣角,可憐巴巴地道:“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原本是在母後宮裏侍疾,可是不知怎麼的,突然腦子變得昏昏沉沉的,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一定是有人算計兒臣,對,算計兒臣。”
估計是知道他光無用,衛帝根本不會相信他,上官瀚一雙眼睛迅速地在房間裏掃視著,最終落在了距離他僅有幾步之遙的熏香上,急切地道:“香,父皇一定是有人在熏香中做了手腳,兒臣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那歹毒的奸人所為,父皇你千萬不要中了奸人挑撥離間的奸計啊!”
他和譚婉儀被衛帝當場捉奸,事實勝於雄辯,必須要想一個穩妥的法子來平息衛帝的怒火,方才他首先想到的是把譚婉儀推出去,是他勾引自己,但很快他就覺得不妥,這樣一來雖然譚婉儀要負主要責任,可也間接坐實了兩饒奸情,衛帝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雖然隻是短短的時間,可上官瀚的思緒已經翻了幾翻,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裝傻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把自己變成受害者,是有人算計於他,這樣一來衛帝的怒氣也會消去許多,對他們的懲罰也會輕些。
“是啊皇上,三皇子的都是真的,臣妾聽德妃娘娘病了,於是便想著來看看,可剛到這裏便覺得頭腦一暈,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來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肯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與三皇子,還請皇上為我們做主啊!”
譚婉儀也不是個傻子,在這深宮裏呆得久了,自然要會察言觀色,揣摩人心,聽了上官瀚的話她一瞬間便懂得了三皇子是想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推開所有責任,她自然會順著他的話來圓謊,順水推舟,明哲保身,無論是對上官瀚,還是對她而言,都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譚婉儀跪在地上,哭得好不淒慘,若是以往,見到美人梨花帶雨,衛帝心裏早就起了憐愛之意,可今他卻隻覺得心中厭惡。
“還想騙朕!”衛帝怒不可遏,又是一腳踹在上官瀚的胸口,氣得胸口劇烈上下起伏,道:“這是德妃的宮殿,又有人能夠動手腳,難不成你的意思是德妃下藥給自己的兒子不成!還是你覺得有人能夠穿越宮裏的層層守衛,毫無聲息地來到德妃宮裏給你下藥嗎?況且,這是內室,若是沒有奸情,你們二人又怎麼雙雙來到內室!”
“父皇息怒,兒臣真的是被人算計才會……”
“你給朕閉嘴!”衛帝冷聲打斷上官瀚的話,看著他的眼睛憤怒得快要噴出火來,“原本你今日應該出現在大理寺,而你卻在這裏與她苟合,難道這也是有人引你來後宮不成?”
“這……”上官瀚一時語塞,他不去大理寺參審就已經是理虧在先,而後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巧合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