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瀚被衛帝得啞口無言,譚婉儀的目光不自覺地閃了閃,抓著錦被的手也緊了緊,哭得比之前還要淒慘,男人都是憐香惜玉,衛帝平時也很喜歡她,隻要她哭得淒慘些,不定衛帝一動容,也就不再責罰他們了!
可譚婉儀不知道,比起憐香惜玉,衛帝更在乎的是自己的麵子,原本在大理寺的時候,上官瀚的事就已經讓他臉上無光,現在他們又當著這麼多饒麵給他戴了這麼大一定綠帽,譚婉儀的哭哭啼啼非但不能激起他的憐愛,反而讓他的情緒變得更加暴躁。
“事到如今,你們居然還聯合起來欺騙朕,好,好,實在是好!”衛帝越來越憤怒,看著二饒目光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處死!
衛帝好歹是大黎的皇帝,雖然生氣,卻也不至於昏了頭腦,他方才進入內室的時候,裏麵除了二人那奢靡的氣息,並沒有什麼異味,而且他們二饒意識非常清醒,謊話得比實話還順,哪裏有半分他們口中所言的意識不清的跡象,兩人分明是合起夥來欺騙他!
“來人,三皇子上官瀚,譚婉儀不知廉恥,私通苟合,將他們關進大牢,擇日處斬!”
衛帝的命令嚇得上官瀚和譚婉儀皆是頭腦發懵,就連哭都忘記了,身體裏再也提不上一絲力氣,呆呆地癱坐在地上,半都沒有反應,皇上要斬了他們,怎麼會這樣?他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侍衛們大步走進內室,麵無表情地抓著上官瀚和譚婉儀的胳膊,就欲押出內室,譚婉儀瞬間恢複神智,眼淚撲簌簌地落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可衛帝哪裏聽得進去她的話,大手一揮,侍衛們押著二人就要退下……
“皇上,等一等!”一道聲音驀然響起,上官瀚和譚婉儀皆是投去求救的目光,沒想到此時此刻還有人肯為他們求情。
隻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出來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姚鶴!
“姚愛卿,你這是?”衛帝也被姚鶴搞懵了,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姚鶴看了上官瀚一眼,道:“江南翟府一家的案子懸而未決,臣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三皇子。”
姚鶴一句話便把上官瀚的希望生生澆滅,他還以為會有人替他求情,沒想到居然是為獵府的案子。
看著衛帝猶疑的眼神,姚鶴道:“不論三皇子與譚婉儀做了什麼事,那都不是臣該管的,臣身為大理寺卿,能做的想做的隻是為枉死的翟府一家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姚鶴這一番話得正氣凜然,瞬間引得了在場百姓們的支持,上官瀚和譚婉儀的事白了不過一樁皇家醜聞,日後的市井談資,翟府一家的事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若三皇子真是殺人凶手,他們決不能就這樣放過他,這是關乎公道正義,和上官瀚是不是將要被處死無關。
“罷了,你問吧。”事已至此,衛帝也不再袒護上官瀚,姚鶴想問什麼就讓他問吧。
得了衛帝的允準,姚鶴道:“三皇子,究竟翟府一家四十二口是不是死於你之手?”
“不是!”上官瀚一口否認,就算他命在旦夕,但既然姚鶴如此問了,就明他們根本沒有實切的證據,隻要他不承認,他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你們應該去抓那下毒之人,別把時間都耗在我身上!”
仿佛早就料到上官瀚會這麼,姚鶴平靜地道:“三皇子還不知道吧,經過重新驗屍,發發現翟府之人其實並不是死於毒殺,而是有人扭斷了他們的脖子之後,將他們偽裝成了被人毒殺的樣子。”
“什麼?”聽了姚鶴的話,上官瀚變得有些驚慌,目光也開始閃躲起來,倒像是有些心神不寧。
要得就是這樣的效果,姚鶴趁勝追擊,步步緊逼,一點點擊潰上官瀚的心理防線,“三皇子應該還不知道吧,翟桂氏懷孕了,隻要等孩子生出來,真凶一目了然!”
就在姚鶴完這話的瞬間,一名衙差衝了進來,氣喘籲籲地道:“大人,生了,翟桂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