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煙此刻就像是瘋子一般,肆意劃著琴蘭的臉,一張清秀的臉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可宋雲煙就像是得到了快感一般,動作越來越大,眼睛也越來越亮,完全不像是一個身受重贍人,似乎是要把自己受的傷全部轉移到琴蘭的身上。
如果再這樣下去,隻怕她真的要死在宋雲煙的手裏。
琴蘭雖然懼怕宋雲煙,可眼下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琴蘭想著,心裏陡然生出一股莫大的勇氣,一把推開宋雲煙,衝了出去。
剛衝到走廊裏,琴蘭便迎頭撞上一人,抬頭一看,驚訝地出聲:“老……老爺……”
宋晏江原本是想著來看看宋雲煙的,沒想到一來便看到了滿臉是血的琴蘭,她臉上的傷口有的深有的淺,深的臉上的肉都向外翻了出來,看起來十分駭人。
“琴蘭,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宋晏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琴蘭被毀的臉,忍不住出聲問道。
“老爺,二姐她……”琴蘭的話還沒完,便被緊追而出的宋雲煙打斷。
宋雲煙一邊追著琴蘭跑了出來,一邊嘴裏還罵道:“你這賤人,你還敢跑,看我不弄死你!”
宋雲煙的神色太過瘋狂,嚇得琴蘭下意識便躲到了宋晏江的身後,求助道:“老爺救命,救救我……”
宋雲煙的手上還拿著鏡子碎片,上麵地滴著血,再聯想到琴蘭臉上的傷,宋晏江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氣得一張臉頓時黑沉如墨,抬手便給了宋雲煙一巴掌,“胡鬧!”
這一巴掌打得非常之響,已經有些癲狂的宋雲煙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了愣神,原本已經在流血的傷口變得更大,宋雲煙半晌才緩過神來,呆呆地開口:“爹,你居然打我!從到大,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你今居然為了一個下賤之人打我!”
語氣之委屈,讓人還以為宋晏江怎麼她了,看著不知悔改的宋雲煙,宋晏江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今打得就是你,經過今的事,我以為你會痛改前非,沒想到你反而變本加厲,竟然遷怒於身邊的人,我宋晏江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宋晏江的話不但沒有讓宋雲煙清醒過來,反而讓她哭了起來:“爹這話得好沒有道理,明明我才是受害人,有錯的是宋霏霏,爹不去責罰她,怎麼反而怪起我來了!難不成是因為我沒有母親了嗎?”
“胡襖!”宋晏江被宋雲煙的話氣得不輕,大手一揚又要打下。
宋雲煙這次不躲不避,反而主動把臉伸了過去,道:“打吧打吧,打死我你就開心了,反正娘親不在了,這世上也沒人疼我了,我也不想活了。”
聽了宋雲煙的話,宋晏江的手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落下,最後隻能悻悻地收回了手,無奈地道:“你怎麼能這樣呢,不是還有爹嗎?”
宋晏江語氣一軟,宋雲煙更加覺得委屈,平宋晏江的懷裏痛哭起來,似乎要把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和痛苦通通都發泄出來。
“好了好了。”宋晏江輕輕拍著宋雲煙的後背,溫柔地安慰著,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哪裏真的狠的下心來不管她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宋雲煙感覺眼淚都要哭幹了,鹹濕的眼淚黏在她的臉上,她的傷口愈發疼了,宋雲煙悶悶地道:“爹,我疼。”
“大夫,快傳大夫。”宋晏江悉心哄著宋雲煙,扶她進了屋,看到大夫走進來,立馬迎了過去,道:“大夫,快看看煙兒。”
大夫重新幫宋雲煙上了藥,又重新包紮了傷口,正要離去,卻被宋雲煙抓住,問道:“大夫,我臉上的傷什麼時候可以痊愈?”
“這……”大夫猶豫了一下,道:“二姐隻要忌吃辛辣,臉上的傷半年也就不疼了。”
大夫想了想,還是覺得這麼回答最為妥當,他的是不疼,至於宋雲煙要怎麼去理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宋雲煙果然沒有聽出大夫話語裏的言外之意,眼睛發亮,欣喜地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臉隻要半年就能回到原來光滑嬌嫩的樣子?”
還好還好,她的臉還有救,隻要能讓她的臉恢複如初,半年的時候她還是等得起的。
宋雲煙擺明曲解了他的意思,如此大聲地了出來,宋晏江又站在旁邊,當著國公的麵,他又怎麼敢撒謊,大夫隻好硬著頭皮道:“老夫的意思是,二姐的臉結疤落疤以後便不會再像今這樣疼了,可臉上留下的疤痕……老夫實在是無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