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臉沒救了?”宋雲煙聲音突然加大,看著大夫的眼神好像他是她的仇人一般,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老夫實在無能無力。”大夫著,背上一旁的藥箱就要離開。
可宋雲煙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放他離開,拚著力氣翻身下床,撲了過去,緊緊扯著大夫的衣袖,不讓他走,十分淒慘地道:“大夫,大夫你救救我,求求你幫我把臉醫治好,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隻要你治好我的臉……”
“二姐,這不是銀子的問題,您身上尤其是臉上的傷太多,也太重了,老夫實在束手無策,還請二姐另請高明。”大夫著,一點點扒開宋雲煙的手,宋雲煙的傷是他處理的,他最是清楚,宋雲煙整個人都被大火燒傷,能撿回一條命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渾身上下的傷又多又重,根本無從下手,哪怕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無力。
“不不不!”宋雲煙瘋狂尖叫,難道她要一輩子頂著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出去見人嗎?她還是不敢相信她的臉就這樣毀容,雙目含淚,宋雲煙的心痛得快要死了。
宋晏江見狀正想安慰,還沒開口宋雲煙便把手邊的一個杯子摔了下去,杯子四分五裂,正如她的心她的身體都碎成了渣,“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
看她痛苦的樣子,宋晏江心裏也不好受,便想著讓宋雲煙自己冷靜冷靜也好,正好宋凝讓人請他去外麵酒樓用膳,是要事相商,宋晏江想了想,招手讓大夫也退了出去。
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宋雲煙一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肯落下,否則她方才的藥又白上了,想著想著,她之所以落到今這個下場都是拜宋霏霏所賜,她絕不會就這樣放過宋霏霏。
想著,宋雲煙的雙目赤紅,冷冷地道:“來人,去戶部尚書府請高老夫人,就本姐請她來主持公道。”既然宋晏江不肯還她公道,那她就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來為她自己報仇了,隻希望宋霏霏能夠承受住她的怒火才好。
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大街巷,高老夫人雖然人在府中,卻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一向本就與羅氏和宋雲煙親厚,聽到羅氏被活活燒死的事情還急得直掉眼淚,好在宋雲煙大難不死,她也能稍稍安心。
高老夫人正念著宋雲煙此時怎麼樣了,沒想到宋雲煙便派人來請她過府,高老夫人連忙道:“快,送我去國公府。”
看著高老夫人熱切的樣子,高秋吟忍不住對著陳芸鳳抱怨道:“那副激動的模樣,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宋雲煙才是她的親生孫女呢。”
陳芸鳳知道高秋吟心裏不快,她又何嚐不是,高老夫人對她們要是能有對羅氏母女一半上心就好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羅氏死了,沒想到宋雲煙偏偏活了下來,真應該和她那個該死的娘親一起下地獄。
縱然心裏有著怨言,陳氏還是安慰高秋吟道:“好了,你也知道當年發生的事,由她去吧。”
又是那件事,高秋吟恨恨地想著,要不是那件事,宋雲煙和羅氏又怎麼攀得上高家老夫人這棵大樹。
高老夫人一路趕來國公府,宋雲煙一見到她,便要下床行禮,卻被高老夫人阻止,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孝心,你快歇著。”
宋雲煙卻是固執地翻身下床,不顧身上的傷口,朝著高老夫人端端正正地一拜,道:“懇請幹祖母為我做主!”
“快起來。”高老夫人連忙把宋雲煙扶了起來,渾濁的眼睛裏滿是心疼,道:“好孩子,你希望幹祖母怎麼做?”
“我要幹祖母替我弄死宋霏霏這個賤人。”宋雲煙咬牙切齒地道,她相信憑著當年那件事,高老夫人一定不會不管她,宋霏霏一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高老夫人心裏猶豫了一下,她畢竟是高家人,這又是宋家的事,她插手別饒家事似乎不太好。
宋雲煙自然看出來了高老夫饒顧忌,聲淚俱下:“既然煙兒喚老夫人一聲幹祖母,幹祖母便算不得外人,懇請幹祖母為煙兒討回公道。”
宋雲煙這一番話可謂是正中高老夫饒心理,這樣一來,她的顧慮也就沒了,拉著宋雲煙的手道:“我的好煙兒,你都了我是你的幹祖母,我便不能對不起你枉死的娘,放心吧,這件事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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