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結局(3 / 3)

看著薛鄴岩,喬貝曦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她雖有習武,可卻不如薛鄴岩武功高強,而那攝魂術隻能對心智不堅之人使用,有他護在宋凝的身邊,看來今日是殺不了宋凝了。

喬貝曦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審時度勢,隻憑她一己之力根本沒有辦法殺掉宋凝,還是先走為妙,想清楚這一點,喬貝曦身形一動,瞬間來到窗沿就要縱身離開……

這麼輕易就想離開?想得也太好了些,薛鄴岩手指微動,一股內力便打到了窗邊的花盆之上,花盆碎裂,片片碎片朝著喬貝曦飛射而去,也不知是碰到了哪裏,竟然引爆了喬貝曦腰間的炸藥,喬貝曦的一半身體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啊!”喬貝曦痛苦地叫著,顧不上劇痛的身體,拚了命地往前飛去。

薛鄴岩正要起身去追,卻被宋凝攔住,“不必追了,她已經被炸成重傷,暫且放她一馬。”

宋凝都這樣了,薛鄴岩也不好再去追,隻是調侃道:“你倒是心地善良,她可是還準備了炸藥想要讓你灰飛煙滅,你還放過她。”

宋凝輕歎一聲,喬貝曦與前世的喬貝曦長得一模一樣,可性子卻是兩種極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她實在是下不去手,隻要喬貝曦不要再來招惹她,她自然願意放過喬貝曦,也算是還前世的恩情吧。

強烈的爆炸聲震響,正在大殿的陸墨北和太子等人也聽到了,循聲望去,陸墨北麵色一變,宋凝出事了!

太子隻覺身側一道疾風刮過,瞬間不見了陸墨北的身影,暗自驚歎於陸墨北武功的出神入化,不愧是陸楠舟的兒子,武學奇才,誰能想到他之前竟是個癡傻之人呢?

陸墨北趕到的時候,宋凝和薛鄴岩正巧出來,再三確認宋凝無事後,陸墨北這才放下心來,偏殿出了這麼大的事,太子和其他一眾官員都趕了過來,準備回去發布詔令全城通緝喬貝曦。

見太子抱著昏迷的梁錦瑜擔憂不已,宋凝開口道:“太子殿下請放心,太子妃不過是中了攝魂術,一時承受不了才會昏迷,好好休息便能清醒過來。”

梁錦瑜是被喬貝曦所利用,或許也有她自己的私心所在,才會被喬貝曦鑽了空子,不過這些宋凝都不打算追究了。

“多謝世子妃。”上官煊朝著宋凝道謝,急急忙忙地帶著梁錦瑜回了東宮。

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上官灝悄悄退出人群,朝著一個偏僻的方向而去……

“你果然在這裏。”上官灝道,而站在他麵前的赫然就是方才匆匆逃走的喬貝曦。

喬貝曦被炸成重傷,血流不止,如今見到上官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虛弱地道:“你來了,快救救我。”

“救你?怎麼救?現在全下都知道你是意圖殺害世子妃的逃犯,我可不想被你牽連。”上官灝淡淡著,仿佛根本沒把喬貝曦的痛苦放在眼裏。

“上官灝,你什麼意思?你可別忘了咱們是盟友,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喬貝曦聽了上官灝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扯動了渾身的傷口,“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看著虛弱不已的喬貝曦,上官灝步步緊逼,道:“喬大姐可真是健忘,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話不是您的嗎?”

“嗤”的一聲,是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上官灝毫不留情地便把匕首刺入了喬貝曦的身體之中,喬貝曦還沒反應過來,匕首又被上官灝給抽了出來。

“為什麼?”喬貝曦艱難地捂著流不止的傷口,她早就猜到上官灝準備過河拆橋,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無情地殺了她。

上官灝手中的匕首還在往下滴血,而他就像個無事人一般,仿佛方才殺的不過是隻微不足道的螞蟻罷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宋凝。”

聽了這話,喬貝曦的身子一怔,不可置信地道:“你喜歡宋凝?可她已經是陸墨北的世子妃了。”

“那又如何,隻要我登基為帝,她就會成為我的女人。”上官灝倨傲地著,隻要他成了皇帝,大黎的一切都會是他的,包括宋凝。

沒想到上官灝居然對宋凝有如此深的感情,為了宋凝不惜對她痛下殺手,“若是我死了,喬家軍一個人也不會聽你的。”

喬家軍是喬新國在世時培養的一支軍隊,潛藏於各個地方,若是將他們集結起來,足以撼動整個長安城,至於長安城外的那些駐軍,遠水救不了近火,等他們趕到隻怕這長安城的下已經變了,再加上這些年上官灝明裏暗裏培養的勢力,是以上官灝才敢如此胸有成竹。

“你覺得有了這個,他們還會不聽我的嗎?”上官灝微微彎腰,從喬貝曦身上拿出一個東西。

喬貝曦大驚失色,道:“你怎麼知道?”上官灝手中拿著的不是其他,正是喬家祖傳的印信,有了它喬家軍自然會乖乖屈服於上官灝。

“我從來不做沒有準備之事。”上官灝著,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入喬貝曦的身體之中,隻是這一次刺中的是她的心髒。

喬貝曦毫無還手之力,軟軟癱倒在地,他之前答應幫助上官灝是因為想讓他登基後為她和陸墨北賜婚,沒想到這一切竟是與虎謀皮,終成黃粱一夢。

低頭看看手中的印信,再看看喬貝曦的屍體,上官灝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上官灝殺了喬貝曦,可他卻不知,這邊的薛鄴岩已經將他私屯重兵,私藏械甲的事報告給了衛帝,薛鄴岩覺得上官灝此人心術不正,於是一直在暗中留意著他,沒想到還真被他抓到了上官灝謀反的證據,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今就是上官灝動手的最好時機,太子和陸墨北成婚,許多大臣都進宮來賀喜,隻要控製住整座皇宮,就等於掌握了大黎的命脈,控製皇宮可比控製整個長安城容易多了。

看著薛鄴岩呈上來的證據,衛帝氣得整張臉都變了形,怒吼道:“來人,去把上官灝給朕叫來。”

可回答他的卻是一片靜謐,倒是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道:“父皇,您要見兒臣?”

今日來參宴的大臣們都在大殿之中,這是衛帝的禦書房,平日裏都有專人把守,可上官灝現在直接推門而入,顯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衛帝瞪著上官灝,狠狠地將薛鄴岩呈上的密報摔在地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而上官灝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踩過那些密報,一如往常溫和地笑著:“父皇何必如此動怒,和您比起來,兒臣不過是巫見大巫罷了。”

“你什麼意思?”衛帝的眼神透著凶狠的光芒。

上官灝卻毫不在意,繼續道:“事到如今,父皇又何必遮遮掩掩……當年,齊安王和晟王奉旨出征,以三萬戎擋敵軍二十萬人,可就在他們苦苦支撐的時候,父皇您是怎麼做的呢?派人斷了他們的糧草和援軍,讓三萬大軍在絕望中等死,來也是可笑,齊安王和晟王一心衛國,您卻用這樣無恥的手段逼死他們,這些年,您在這龍榻上可能安睡?”

竟是這樣,薛鄴岩震驚地看著衛帝,他知曉衛帝心機深沉,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皇上,這一切可是真的?”

“你胡言亂語!”衛帝被上官灝的一番話氣得渾身顫抖,一根手指在空中抖啊抖的。

上官灝卻是從懷中掏出一遝東西來,道:“這就是當年您下的旨意,要不要兒臣念給你聽聽?”

衛帝沒想到上官灝居然能找到這些,氣得更加厲害,怒道:“來人啊,快來人,給朕綁了這個逆子!”

衛帝著就要站起身,卻突然感覺頭暈目眩,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身體踉蹌著又坐回了椅子上,“這是怎麼回事?”

“父皇不過是急火攻心,喝杯茶去去火氣就好了。”上官灝微微笑著,端起一杯茶遞了過去。

茶杯中的熱氣嫋嫋上升,衛帝看著眼前那一杯清茶,突然明白了什麼,道:“逆子,你以往給朕的茶裏,都下了東西。”

上官灝嗬嗬一笑,道:“父皇不覺得自己明白得太晚了麼?至於門口的守衛,我已經讓他們先睡一會兒,父皇您德不配位,還是把帝位讓給賢能之人吧。”

“你……”衛帝被上官灝氣得胸口疼,連連直喘粗氣,道:“即便朕德不配位,有資格繼承帝位的也不是你,上官煊才是朕立的太子,你永遠都是亂臣賊子,人讓而誅之!”

“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官灝冷哼一聲,道:“現在整個皇宮都已被我的人控製住了,至於那位東宮太子,他馬上也會到黃泉路上陪您的,到時兒臣繼承鱗位,便會昭告下,齊安王世子夥同晟王謀反,已被當場誅殺,而我就會是這大黎名正言順的帝王!”

原來他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看著上官灝手中的長劍就要刺向衛帝,薛鄴岩顧不得其他許多,連忙出手阻止,衛帝雖然有過,但卻不能讓上官灝當上皇帝,否則倒黴的可不止他們。

看著出手利落的薛鄴岩,上官灝微微蹙眉,他的目標是衛帝,不可與薛鄴岩在此過多糾纏,便朝著空中冷冷道:“攔住他!”

話音才落,數名黑衣人便出現在他的身邊,與薛鄴岩交起手來,可薛鄴岩的武功不俗,一時之間難分上下,可上官灝卻一點兒也不著急,“晟王,難道你想以一己之力抵抗千軍萬馬不成?”

上官灝著,便有大批侍衛湧了過來,將薛鄴岩重重包圍,薛鄴岩眉頭緊皺,這麼多饒車輪戰,他不被殺死,也會被累死。

就在這時,平靜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兵器聲,就像是有人在交戰一般。

上官灝眉頭一皺,道:“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他方才明明將所有人都控製了,難道有漏網之魚,趕來救駕,真是不自量力……

隻聽“砰砰砰”幾聲,前去打探情況的‘侍’衛還未走出禦書房,就從大開的院門倒飛了進來,重重砸在地上,狂吐鮮血。

“陸墨北!”上官灝看著人群中走出的人驚訝不已,不隻有陸墨北,還有太子上官煊和所有前來參宴的文武大臣。

“怎麼會?”上官灝怎麼也不相信眼前見到的一切,他明明在所有饒茶水中下了藥,此時的他們應該昏迷無力才對,怎麼會出現在此?

陸墨北早就發現上官灝的狼子野心,猜到他會在今日動手,早已做了準備,不過這一切沒有與上官灝的必要,陸墨北冷冷道:“四皇子,你下毒謀害大臣,逼宮篡位,你可知罪?”

“陸墨北,你少得意,我的人暗藏在皇宮各個角落裏,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血洗皇宮。”著,上官灝大手一揮,一道紅色信號飛出,在半空中綻放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那些人是他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但是,陸墨北的人已經將皇宮全部包圍,他此刻猶如甕中之鱉,不得不動用那些暗在的勢力了。

而陸墨北卻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話,也沒有動,就隻是靜靜地站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誰也沒有話,一時間安靜的有些可怕。

直到禦林軍和陸墨北的人衝進了院子,將上官灝圍住,他這才恍如大夢初醒,怎麼會這樣?他的人被打敗了嗎?他精心安排的一顆顆棋子,苦心布置了許久的勢力,就被陸墨北如此輕而易舉的全部拔除了?

陸墨北一直都在禦書房裏與自己周璿,可他的手下並沒有閑著,而是趁機消滅他的勢力去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上官灝,你的人皆已被鏟除,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快快束手就擒。”

一名武將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上官灝卻是冷笑連連,他逼宮篡位,光這一件事都足以治他的死罪,更不要這些年他背地裏做的那些事了,若他真的束手就擒,哪裏還有活路。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他大勢已去,還是先逃再,可是陸墨北他們不會輕易地放過他,上官灝身形一動,趁所有人不注意的瞬間抓了宋凝,向外飛去……

宋凝沒想到上官灝會擄走她,正想掙脫,便聽得耳邊上官灝溫柔地道:“凝兒,從今以後,你忘記世子妃的身份,隻做宋凝,而我也隻做上官灝,咱們兩人一起,就這樣白頭到老可好?”

上官灝一直很有野心,可是現在,他不想做皇帝了,隻想和宋凝在一起,無論走到哪裏都可以。

可惜上官灝這樣的深情宋凝卻是不能接受的,正準備開口拒絕,一道冷酷聲音搶先響起:“阿凝是我的的妻子,不會隨四皇子遠走高飛。”

陸墨北著,一掌打向上官灝,上官灝側身躲避,就在這空隙之間,陸墨北一把拉過宋凝,交給身後的薛鄴岩,囑咐道:“保護好她!”

陸墨北和上官灝兩饒對決,凶險異常,隻要稍有分神,就會被人抓到弱點,一招落敗,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上官灝和陸墨北的武功不相上下,若在平時,他們打上許久也未必分得出勝負。

可是不久前,上官灝的勢力全被陸墨北不動聲色地除去,而他旁邊的宋凝也被陸墨北救了回去,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上官灝心裏恨死了陸墨北,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出招心浮氣躁,一不心便露出了破綻,被陸墨北抓到,狠狠打了一掌。

這一掌很重,可是按照上官灝的武功,他完全可以避開重要攻擊,可是他沒有,他硬生生挨了那一掌,甚至於還有點兒像是主動把他的心髒對準了這一掌,這一掌打在他的心髒上,五髒六腑就像是全部被絞碎了似的,上官灝“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修長的身影緩緩掉落在地,毫無神采的雙眼昭示著他自然了無生氣。

他直至臨死,他的目光自然望著宋凝的方向,就在方才他與陸墨北對打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宋凝滿心滿眼都在擔憂著陸墨北,她的心裏從來沒有自己,或許是認識到這一點,他才心甘情願地死在陸墨北手中吧。

身後的薛鄴岩微微蹙眉,走了上來,奇怪地道:“他怎麼會主動送死?”他認識的上官灝狡兔三窟,可剛才那一掌分明就是上官灝主動迎上去的,不躲不避。

陸墨北看了一眼死去的上官灝,輕攬著宋凝的腰,淡淡開口:“不知道。”

宋凝卻是輕輕歎息,上官灝心術不正,最終害死了自己,實在是可悲可歎,“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上官灝已經死了,可衛帝還活著,他居然利用老晟王和齊安王的忠心害死了他們,真是可惡,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大黎之主?

看出了宋凝的猶疑,陸墨北道:“放心吧,衛帝的罪行已經大白於下,即便他還想做這個皇帝,百姓們也不會答應的,相信很快便會傳位於太子。”

宋凝眨眨眼睛,調笑一般纏著陸墨北問道:“其實這一切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或許陸墨北早就知道衛帝的罪行,隻是由他來揭開的話沒有服力,若是由上官灝親口出來的話,效果一定是加倍的,而且上官灝既然已經掌握了衛帝的把柄,衛帝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真是一出厲害的布局,不動聲色間便把敵人除去。

“上官煊身為太子,文武兼備,品性正直,但他在為君之道上的賦,確實不及上官灝,若他登基為帝,大黎會國泰民安,但國力發展會相對緩慢。”

陸墨北卻沒有正麵回答宋凝的話,反而誇起了上官煊,卻也算是間接承認了宋凝的提問,可宋凝卻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上官灝雖有為君的賦,但此人心狠手辣,又一向多疑,與陸墨北和薛鄴岩有著怨恨,若是他當了皇帝,要對付的融一個便是陸墨北,兩相比較之下,陸墨北選擇了輔佐上官煊,不過有了陸墨北的鼎力支持,相信大黎未來一定能夠蒸蒸日上。

“你可真狡猾。”宋凝微微笑著道。

陸墨北卻是轉頭深情地望著她,顧不得許多人在場,攔腰一抱,對著懷裏的宋凝溫柔地道:“阿凝,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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