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33)(2 / 3)

“王爺那,王妃的丫鬟。”

“留著吧。她應該更想見到她。”

“今天,那兩個人還要追嗎?”

“不必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錯不在別人,而在他們自己。

在於,他們有著最親密的關係,卻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彼此。

京墨回到山裏的時候,看到穀主一個人低落地坐在院子裏。

“京墨,十月她……”

穀主看了看那隻在水裏泡過的繡花鞋,低迷。

“這是在山澗中撿到的。”

京墨從包袱裏掏出一雙新繡花鞋,“這個好看吧?”

穀主不解其意,依舊點頭。

京墨:“那雙太舊了,換雙新的。”

穀主:“燒過去吧。”

京墨呆呆地眨巴一下眼睛,“不用燒了,十月還活著。我給她留了十天的餅在冰窖。”

於是,京墨二人齊齊飛到京墨的冰窖。

進入冰窖,打開裝餅的蓋子,發現……

所有的餅都被人咬了一口。

越到後麵那口越小,牙齒印越來越淺,仿佛餓到後麵,連開嘴咬東西都費勁。

穀主拿著一個餅,捏捏,淡淡說了四個字:“堅硬如鐵。”

估計用來砸狗,都會把狗砸到“昂昂昂”叫。

所以,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妹的,她受了傷,你讓她爬上爬下,等她下來,滿懷驚喜,然後發現你給她凍了十天的餅子!

氣不打一處來。

京墨轉身:“我大概知道她在哪裏了。”

穀主看著葡萄架上一片翠綠欲滴,一地的葡萄籽:“我、妹、呢?”

京墨指指上麵的一把油紙傘:“可能在傘下睡覺。”

穀主不停用扇子扇風:“沒死就好。”

京墨:“你很熱嗎?”

穀主:“很熱,熱的都快燃起來了。”

他藏了那麼久的葡萄,還是被這個小魔女發現了。

打不得,罵不過,自己要當別人哥哥,還能怎麼辦?

寵著唄。

萬年從葡萄架上醒過來,揉揉眼睛,舉著傘輕飄飄落下來,有點委屈“哥,我的牙齒快酸掉了。”

這事能怪誰,還不是皆因為你吃得多。

京墨看著萬年手上的傷疤,神色晦暗不明。

兩天後。

“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萬年吃力地把受傷的京墨扶起來,“你躺好,我去找我哥。”

京墨一把拉住萬年的手腕,“別走。等……等。”

帶血的大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滿懷期待地遞給萬年。

萬年看著瓷瓶上“雪玉膏”三個字,隻覺得牙齒都在發抖。

雪玉膏千金難求,是千年一開的雪玉靈芝由處子采摘而成,是祛除傷疤的聖品。

雪玉膏被曆來被皇室珍藏,他居然孤身一人為了瓶雪玉膏就闖了大內皇宮。

萬年不敢抬手去接,氣的手抖:“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受得傷?”

京墨避而不答,笑著:“女孩子身上有傷,不好嫁。”

為了她好不好嫁,他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你就不能顧及一下自己嗎?

“啪!”

萬年一把拍落了雪玉膏,明眸如火,“我嫁給誰用不著你關心,這個藥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我不稀罕。”

萬年拂袖而去,內力因憤怒而外放,一時青絲飛揚,轉眼遠去。

京墨呀,京墨,你一直都在為了別人而活,做殺手時是,不做殺手也是,你就像被人操縱的傀儡,沒有自由,也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