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給任何人,我隻想我們三個人能夠一直這樣和睦相處,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
但是,不可能了。
她的複仇之路已經打開了,以後她還會繼續走下去。
為了我,不值得的。
手指空空,瓷瓶落在地上打了幾個圈圈。
她在氣什麼?
穀主來了處理好京墨的傷口,出門,“你就不去看看他?”
萬年倚著牆:“不去。死了活該。”
穀主把雪玉膏遞給萬年,“收著吧,用半條命換來的。”
萬年皺眉別過頭,拿過雪玉膏,別扭道:“他怎麼樣了?”
穀主輕笑一下,又立刻鎮定,“上次練功晉升失敗,體內陰陽失調,陽重積熱,這次取藥和上次帶你回來,加重了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萬年緊緊捏著瓶子,拉著穀主的袖子:“哥,借一步說話。”
確保京墨聽不見,兩人才停下來。
“哥,你直說吧。”
穀主驚歎萬年此刻的敏慧:“照這樣下去,就算我幫他壓製住一時,他怕是活不過五年。”
萬年猛地一驚,怪不得,他要忙著把他嫁掉,“他知道了嗎?”
五年?
她報完仇,他還活著嗎?
穀主搖搖頭,“我未曾告訴過他。不過想來他也有預感吧。”
萬年:“那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他?”
“十月,你聽說過冰蠶嗎?”
萬年搖搖頭。
“冰蠶屬性為冰,如果能夠找到它,就能化解京墨身體的積陽,達到平衡陰陽的效果。而且,將冰蠶研磨成粉,也能達到祛除疤痕的效果。”
傷疤!
江湖打打殺殺,總會有記錄下一些廝殺的傷疤,萬年覺得無傷大雅,可有人卻記在了心上。
讓萬年記在心上的傷疤,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京墨手臂上的上。那次,他為救她,那塊衣服都被燒焦了,黏在皮膚上。這事讓萬年耿耿於懷,總覺得她虧欠了京墨。
萬年思慮了一番:“那為何京墨不去取?他取不到吧?”
如果,京墨能夠做他一定回去做,有了冰蠶不就能救他自己了,還能給她祛除傷疤。
所以,這其中必然有些玄妙。
穀主揉揉萬年的腦袋,“我們男人都取不到冰蠶。你也別想了,京墨不會讓你去的。”
這麼說她可以去。
京墨還躺在床上,怎麼管的到到處跑的她?
他不讓她去,她卻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萬年佯裝不在意,“哥,京墨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給他弄點止痛的藥。”
穀主看著萬年,無事獻殷勤,又奸又盜。
晚上,確定京墨睡著了。
床上躺著一根白條條的人,墨色的發披散在瓷白的背上,流暢有力的肌肉紋理,精瘦的腰,筆直修長的腿……
一隻白嫩嫩的手落到背上,把長發撩到一邊,背上到處都是傷疤,新的舊的看起來醜陋極了,有一條新傷從左肩一直到右下腰……
值得嗎?
萬年挨著數,哪些是她給這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她是禽獸,但她不得不和他打。
也許以後還會。
將雪玉膏抹在傷疤上,傷疤處冒出騰騰的霧氣,在雲霧繚繞中立刻長出許多大大小小的白白胖胖的雪玉靈芝!
萬年瞬間想到了植物人,植物變異以人類的肉體為食,剛要伸手試探。
雪玉靈芝立刻抖抖傘蓋落下許多白色的粉末,那些粉末落在傷疤上“嗤嗤嗤”冒著煙霧。
燒烤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