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詐屍了!”
“那屍體在動!”
大家嚇了一跳,聞言看過去,那屍體挺地僵硬,虛驚一場。
那個說真話的小孩子他爹大方給他兩個爆栗子作為獎勵。
繁花輕輕鬆了口氣,好險。
萬年刻意加大哭聲,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奴家可以做丫鬟,奴家會的可多了,洗碗、洗衣服、煮飯、縫補……”
說得違心得喲。
王大少不耐煩地揮揮手,看到萬年盈盈秋波的眼睛又壓下怒火,“我家不缺丫鬟,就缺一個暖床的。”
“這位公子,強取豪奪可不是君子所為。”應聲走出來一個公子哥打扮的人,一身墨竹清雅頗有幾分文人騷客的氣質。
“你是君子,那你娶個村姑做正妻?”王大少不服氣了。
路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不是十年前搬到這裏的柳家嗎?”
“聽說祖上還在京城當過官。”
“王大少和柳二公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非也,這位姑娘寧願賣身做奴也不做妾,鄙人又怎會折了姑娘傲骨。”柳二公子始終帶著淺淺禮貌的笑意,眉若劍,眸如墨,身似挺立不折腰的竹,有夜風穿竹的空透靈遠。
“敢問姑娘芳名,鄙人柳博衍。”
“奴家姓千,名重櫻。”
繁花不敢苟同,他覺得她就是朵帶毒的花,哪裏是那單純的櫻花,明明就是朵罌粟花。
萬年眉眼瀲灩,淚水漣漣,當如垂枝的爛漫櫻花隨風而起,漂流打著轉落在這千家燈火中,眼角下一顆淚痣更顯得淒美。
當說到“千”字時,萬年明顯看到柳博衍表情定格了一下。
怎麼你現在就怕了嗎?
“博衍願意替千姑娘葬弟,若是姑娘沒有去處,博衍願意替姑娘尋個好去處。”柳博衍一禮,微微彎下腰,看著萬年的眼睛,眸中有淡淡的傷感。
“重櫻多謝柳公子。”
萬年叩首,起身隨柳博衍而去,在眾人眼裏成就了才子的一段風流美事。
王大少自討了個沒趣,人群也散了。
萬年看著前麵頎長的人影,想起了書生氣質的林廣白,迅速低頭跟了上去。
涼席裏的繁花:我這是被人忘了嗎?
不一會來了幾個人把繁花抬走了,準備埋掉。
入棺,釘子打進棺材封棺,把棺材放進深坑。
繁花:我到底可不可以動了?
繁花:不行了,我要憋不住了。
這個時候有一道聲音猶如天籟。
“謝謝各位大哥,就讓重櫻親自埋葬弟弟吧。”
“你一個弱女子行嗎?”
“我以前在家也經常幹農活,埋過豬,挑過糞。”
幾個大漢放下幾把鐵楸,走了。
他們工錢都拿了,她要自己埋,她高興就好。
等大漢一走,棺材就被人從裏向外踹了一腳。
萬年跳下去,一腳把好不容易翹起來的棺材踩了下去。
她實在是沒地方落腳呀!
萬年趕緊跳到棺材另外一頭,高高躍起,重重落下,把棺材踩翹起來,先透透氣。
翹起來的那頭,一腳踢開,把繁花挖出來。
萬年把棺材重新訂好,再一起把棺材埋了。
繁花“你要去那裏?”
“去柳博衍家。”
繁花點頭,覺得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