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去工具箱拿了個塑料口袋,往頭上套了一下。
嗯,差不多。
艾維斯看著萬年,就想起自己套別人的時候,隻不過現在換了人。
那種窒息的恐懼,好像已經套在了他的頭上。
艾維斯:“別別別,我說我說。”
大家都鬆了口氣。
萬年看了口袋和艾維斯幾眼,笑得頗有興致,一下就套在艾維斯頭上,摁住他的口鼻。
艾維斯立刻像被卡住脖子的雞,亂動,手又被捆在椅子上,腳在地上像牛蛙被砍下來的腿一樣收縮……
萬年把口袋取下來,“說吧,說慢了,就……”
揮舞了兩下口袋。
艾維斯閉了閉眼睛,穩穩神:“你說,我說了你就放過我。”
萬年悶著聲:“嗯。”
艾維斯:“在、在西邊廢棄的屋子裏。”
萬年:“你嚇到我了。”
艾維斯:“?”
萬年:“你說你殺人埋屍,放牛圈幹嘛?把我親愛的蜜雪兒都嚇到了。”
蜜雪兒笑。
萬年:“艾維斯,芭芭拉要毒殺你,讓我背鍋,我猜你一定恨死我了,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們逼的。”
艾維斯:“你……你?”
萬年把塑料口袋往艾維斯頭上一套,“芭芭拉,實話實說,我就放了你。不然隻有滅口。我猜那藥是有遇到傷口就進入身體。你有傷。”
芭芭拉看到萬年一邊捂著艾維斯,一邊在笑:“別殺我,我說,是我下的毒。”
萬年站起來粲然一笑:“那就放過你了。”
“裏麵交給你們兩個了。”
蜜雪兒和瓦莉塔重重點頭。
萬年站在門外,看著手上的匕首和血,暗暗發笑。
在這裏軟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屋裏,伊麗莎白撲過來,七手八腳把艾維斯腦袋上的口袋弄下來。
艾維斯汗水流到眼睛裏:“伊麗莎白,還是……你最好了。”
“這輩子,我……恐怕沒法和你在一起了。”
萬年聽到後麵一片混亂,利器砍碎骨頭的聲音、被捂住的嗚嗚唔唔聲、哭泣聲、朝門外奔跑聲、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重物倒地的聲音……
不過很快一切都安靜了。
瓦莉塔、蜜雪兒臉上、滿手都是血,走出來,看到萬年不約而同地露出笑意,就像小學生做了好事想讓老師表揚一樣。
萬年配合道:“幹的不錯。”
瓦莉塔:“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吧?”
萬年攤開雙手:“歡迎上船,此船不靠岸。”
後來,她們似乎翻船了。
芭芭拉頭發、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眼睛裏全是恐懼不安,她還是美的,不過看在萬年眼睛裏沒有了一點美感,就像被弄髒了的洋娃娃。
芭芭拉的美在於眼睛,在於她眼睛裏的自信與傲慢,不是惡毒和恐懼或者其他東西。
萬年往裏看了看。
蜜雪兒把門拉過來:“伊麗莎白她想偷襲你,我殺了。”
就算萬年責備她,她還是敢。
她知道錯了,但她下次還敢。
後來,萬年問蜜雪兒,為什麼那一次會幫她?不怕她是壞人嗎?
因為全程蜜雪兒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堅定地站在了萬年的這邊。
蜜雪兒:“你沒有放棄受傷的珍妮,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值得我去那麼做。”
直到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蜜雪兒也沒有後悔過選擇了萬年,反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