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用法術給自己畫了一堆吃食,伸手在盤子裏拿了一塊樂嗬嗬吃著空有其表,卻沒有絲毫味道的糕點:“這樣也不錯,嗯……好吃。”
背後一隻手,骨節分明夾了一塊糕點送入口中,眉頭一皺,似乎不太明白旁邊的人為何如此高興。
銀灰色的長發如水中濤濤的綢緞華美柔澤,精瘦的腰身下是筆直有力的雙腿,祥雲銀花靴,生的芝蘭玉樹。
修長的手指泛著冰雪的清新,一陣煙霧過,手上多了一碟一模一樣的糕點。
萬年迷迷糊糊,臉頰緋紅,吃了一口,撓了撓腦袋:“味道怎麼變了?”
“喔……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撓著頭,萬年摸了摸,手指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一扯,萬年轉身去看。
“嗯……澤……生?”
澤生此時頭發全然批下,被萬年拉著彎下了腰,微微皺眉,就看到一雙發亮無懼的眼睛。
“唔~”
萬年忘了自己是盤著腿的,一頭撲在澤生的鞋子上,雙手拉扯著澤生的衣擺,揉了揉紅了的額頭,“嘶~好痛。”
澤生俯視著捂著額頭人:“你們所有花仙都這麼輕浮嗎?”
“不。”萬年回身,打開麻了的腿,搖搖晃晃站起來,抬起下巴,迷之自信:“隻有我這麼輕浮。”
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輕一點,但是又想掉水裏能夠馬上浮起來,所以“輕浮”是個褒義詞。
萬年點點頭。
萬年左腳懟右腳,差點一頭紮進澤生懷裏,為了不落進澤生的懷裏,萬年拚命向後彎了一下腰。
對,就是這樣。
萬年笑。
儼然忘了後麵是水。
澤生一拂袖後退,就看到麵前的人往後一揚,非但不驚恐,還掛著明媚得逞的笑容,長袖一掄如彩虹飛動,小小的藍玫瑰穿過藍綠色的長發,於清麗之中勾魂奪魄。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她也會這麼快樂吧。
澤生眸色一痛,一深,一緊,一甩袖,一條水龍飛出繞住了萬年的腰。
藍綠漸變色的發絲鋪開猶如孔雀開屏,身體與水麵越來越近就像重逢的情侶迫不及待地想要親wen,錦鯉們嚇得一哄而散,唯有一無所知的萬年笑意如烽火綿延,雙眸綻花,傾城如畫。
就是頭上有點綠。
澤生摟著萬年,背後銀花乍現吐蕾,似乎想起了刹那間又朔風回雪,“還不鬆手?”
萬年鬆開摟著澤生脖子的手,玩著澤生的長發,眉眼彎彎,“好看。”
萬年臉頰緋紅儼然就是一朵醉了的可口小花花,瀲灩了四季風雪明陽,“你……好像……我見過的一個人。”
澤生手動了動,改為把萬年拉正。
萬年從澤生的身上滑坐下來,澤生鬼使神差地也坐了下來。
萬年趕緊把吃食全護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笑得毫無防備,抹了抹自己的雞皮疙瘩,像個無脊椎生物一樣賴在澤生身上,賊兮兮:“溫柔冷漠受。”
澤生收了收自己的威亞,沒想到這小花仙如此弱連他本身一點威壓都承受不了,雖然沒明白萬年的話,卻也覺得是不太美好的話,側臉反問:“那你呢?”
萬年指指自己的鼻子,差點戳到自己嘴唇,“嘻嘻~霸道女王攻。”
跟萬年這個醉鬼相處,無關乎任何的枷鎖,澤生挑眉:“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