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家裏變故，她便再也沒體驗過這樣的春節了。
還記得喬英子來到沈家過的第一個年，她纏著沈誌文去超市買糖果，沈誌文恰逢心情不好，她被罵了一頓，還被扔進了儲物室。
這些回憶，沈妍現在當真是一點都不想記起來，可偏偏，在腦海裏總是揮之不去。
大抵是沈妍忽然的平靜吸引了顧聞霆的注意。
沈妍覺得自己手心忽然格外溫暖，收回眸光再看時，是顧聞霆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心，“想買什麼就買。”
沈妍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笑臉，美的不可方物，是足以讓顧聞霆心尖一顫的。
“爺爺，還要買什麼嗎？”沈妍望向老爺子。
老爺子則是想了想，搖頭，“夠了，今晚我們回去包餃子，再缺什麼，叫老倌來買。”
“好，那我們回吧。”
老爺子也出來很長時間了，需要休息。
顧聞霆便將購物車推給管易，示意管易去買單。
結賬區排著滿滿的人。
沈妍看到了一個女孩，高冷清瘦，她就靠在一個貨架上，靜靜的等著買賬，好看的杏眸眼角上翹幾分，手腕纖細白皙，格外好看。
這女孩的眼睛裏，有故事，看著年紀不大，十八九的樣子。
她偶然抬頭，目光與沈妍對視一眼，沈妍微眯起眸子，沒說什麼，先移開了目光，盯著人看，本就不禮貌。
沈妍離別時，聽到了別人說的一句話：“沈家這二小姐竟然還活著呢，我還以為早死了。”
……
回到老宅。
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準備包餃子了。
老爺子把撥浪鼓往淮禮的手裏塞去。
某個當爸爸的嘴裏說著：“他不會喜歡的。”
某個當兒子的緊緊握住，開心的晃起來。
某個當爺爺的：“嗬嗬！”
顧聞霆：“……”
他以為他兒子不會喜歡這些幼稚的東西。
失算了。
餃子皮和肉餡都擺放好。
剛好是晚上五點鍾。
“我幫你一起。”
一家人圍在桌子前，開始忙碌。
“叮——”
顧聞霆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南宮翌。
顧聞霆摁了接聽，開了免提，放在一邊。
“老大，來自新年的好消息。”
顧聞霆看過去，“什麼好消息？”顧聞霆語氣平平。
南宮翌笑的溫暖，轉過頭看了看那個站在雪裏的女孩。
“老大，十七站起來了！”
——老大，十七站起來了。
沈妍捏著餃子的手一緊，立刻看過去，“再說一次！”
“少夫人，十七，十七她能站起來了！”
顧聞霆忙著放下手中東西，問道：“你們現在在哪裏？”
“在醫院！”
“我們現在就過去！”
“好！”
南宮翌的語氣裏是藏不住的喜悅。
顧聞霆更是藏不住的激動，他轉過頭看看沈妍，又看看爺爺。
老爺子欲起身，顧聞霆本想讓老爺子待在家裏的，但想到老爺子那脾氣。
估計也待不住。
那就一起去。
“等會兒叫阿姨把餃子包了，晚點兒我們回來一起吃！”
“好！”
顧十七能站起來了。
可後來家裏變故，她便再也沒體驗過這樣的春節了。
還記得喬英子來到沈家過的第一個年，她纏著沈誌文去超市買糖果，沈誌文恰逢心情不好，她被罵了一頓，還被扔進了儲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