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丁樓一共九層,全部用於放置圖書。樓左右兩側各植有一排櫻花樹,這個季節剛好綻放,傘狀的粉白花瓣開的稠密,隱隱有淡淡的香味。
“對的,往左邊一點,背景就剛剛好。”文絹說著不時按下快門。
罌瑟站在那裏,文絹舉起相機,提醒她站到合適的位置,她一邊跟著她的提示移動,一邊對著鏡頭麵帶笑靨,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朝她逼近。
“罌瑟,快躲開!”
突然,從別處剛回來的向凝大喊著衝罌瑟狂奔過來,用力推開了罌瑟。
罌瑟被巨大的力道推離了數米遠,重重摔在地上,裸露的膝蓋被粗糲的大理石棱角擦的血肉模糊。
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她,下一秒就眼睜睜看著樓層墜落的瓦罐結結實實砸在了向凝的身上,罐體破裂流出的液體悉數倒在了她的背上。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愛德華學院的上空。
“是什麼?”
“天啊向凝被砸了。”陸續有人圍了過來。
“上麵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知道啊,彼得潘教授來了,大家快散開。”
罌瑟忍痛爬起,急忙跑到向凝摔倒的地方,想要將她扶起來。
“罌,別動,我,疼……”向凝整張臉都因為疼痛糾結在一起,額上青筋凸起。
“向凝……”罌瑟哽咽著失了聲,眼淚從眼眶湧出,在這一刻她恨死了自己的手忙腳亂,恨死了自己的沒用,視線模糊中,有人抱起了向凝,她掙紮著跟了上去……
急救室的走廊裏,罌瑟坐在那裏痛苦抽泣。
“小姑娘,快別在這裏哭了,你同學已經送進去急救了,你也去處理一下傷口,你流血了知道嗎?”
罌瑟垂下頭,看到膝蓋上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血流順著雙腿滑下去,鮮紅的血液被潔白的肌膚襯的格外觸目。
可她絲毫反應沒有,隻是不停落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站在那裏渾身未覺,要不是向凝突然衝出來,此刻躺在裏麵搶救的就是她。
“為什麼啊,向凝,我不要你替我擋,我不要你受罪,我寧願被砸的是我。”罌瑟心痛難耐,雙手掩麵,幾欲崩潰。
向寒棠匆匆感到醫院時,呆怔的少女目光沉痛,漂亮的雙目失去了神采,空洞望著緊閉的病房房門,一動也不動,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他的神情,流露出多年未曾出現過的硬澀,眼前的情景讓一個已經故去的人重又浮現,記憶如潮水般襲卷而來。
“罌瑟小姐。”向寒棠不自覺撫上女孩單薄的肩膀。
罌瑟突然回過神,看清來人時雙瞳瞬間蓄滿淚水,滿是愧疚,“向先生你來了,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站起來不停彎腰道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渾身不住發顫。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罌瑟你,不用自責。”向寒棠扶起女孩的身體,把她輕輕按在椅子上,柔聲說,“凝凝救你,一定是因為你值得,我相信她的選擇,同時也相信如果今天你們兩個換了位置,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推開她的,對嗎?”
漢丁樓一共九層,全部用於放置圖書。樓左右兩側各植有一排櫻花樹,這個季節剛好綻放,傘狀的粉白花瓣開的稠密,隱隱有淡淡的香味。
“對的,往左邊一點,背景就剛剛好。”文絹說著不時按下快門。
罌瑟站在那裏,文絹舉起相機,提醒她站到合適的位置,她一邊跟著她的提示移動,一邊對著鏡頭麵帶笑靨,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朝她逼近。
“罌瑟,快躲開!”
突然,從別處剛回來的向凝大喊著衝罌瑟狂奔過來,用力推開了罌瑟。
罌瑟被巨大的力道推離了數米遠,重重摔在地上,裸露的膝蓋被粗糲的大理石棱角擦的血肉模糊。
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她,下一秒就眼睜睜看著樓層墜落的瓦罐結結實實砸在了向凝的身上,罐體破裂流出的液體悉數倒在了她的背上。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愛德華學院的上空。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