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_分節閱讀_2(1 / 3)

忍住了痛哭的衝動,猛抱住破洞的被子,不停地咬牙哽咽著。

一身標準古代版男裝,藏青色的長袍有些褶皺的掛在瘦弱的小身子上,一雙黑子靴子還滿風涼地露出了腳指頭兩根!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可能因為無法提供營養,竟然沒有小生命在裏麵委曲求全,幹啃稀薄的頭皮。

此身體偏於瘦弱,一米六左右的小個頭兒,不高,應該因長期營養不足,沒有發育好。直接導致我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小機機,怕是其濃縮成為放大鏡下的科學研發。

蒼白得有些嚇人的手臂,到是骨架勻稱,沒有薄繭,不曾勞作,顯然是窮書生。看著,看著,竟然產生一分熟悉……

這些都還好,真的還好……

隻是……隻是這張臉,為什麼畫得濃墨重彩啊?滿厚實的白粉,堪比大白刮牆;滿紅的腮,好比猴頭屁股;滿紅的唇,就像剛吃完生肉!我不知道,我的這具身體,竟然有扮女子的特殊癖好!你,扮就扮了,做什麼將自己弄得跟水洗過的京劇臉譜?

我開始懷疑,我是否覆到一個神經變態的人身上

我開始懷疑,我是否覆到一個精神變態行為荒唐沒錢沒勢無得無能狗急跳牆被人毒殺莫名死亡原因不詳的陰陽人身上!

我開始設想,如果,我現在一頭撞在南邊的牆麵上,是否能直接死亡?然後……嘿嘿……繼續追著閻王,畫《閻王逗鳥兒圖》?

不過,我很懷疑,那長了白毛、結了蜘蛛網的不堅固牆體,是否能承受得住我一心求死的腦袋?或者說,我到了地獄後,那善嫉的閻王老婆,會不會再一腳將我踹下,墜落到畜生道去?

那麼,我就真的得不償失了。試想,一個擁有著人的頭腦,充沛著人類感情的豬,就那麼火辣辣地注視著美男,用自己的蹄子,在豬圈的糞坑裏,刨著伊人肖像,多麼……多麼……慘不忍睹啊!

不過,倫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在窺視了閻王老婆的企圖後,我就著手畫了一批春宮圖,都是閻王和他小舅子的高難度姿勢!我現在已經可以想像,閻王老婆看到自己老公與弟弟的春宮圖,會是怎樣生動的表情?想像著畫,不是不行地,隻不過,我更喜歡一切從性趣出發,不求照片的真實,但求感官的享受!

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心情豁達了,閻王老婆那一腳,也不算多麼可惡嘛

推開被褥,渡下床,並不打算改頭換麵,畢竟,也許這個世界,人們都這樣呢?還是先混入魚裏當泥鰍吧,別太惹人注意了。

深吸一口氣,為推開那扇門而做足心裏準備,卻因吸入過多的灰塵而猛烈地咳嗽起來。

當我將自己從咳散的邊緣營救回來時,才去推開那扇載滿灰塵的門。

古老而笨拙的聲音吱咯響起後,屋外的陽光便成束地照耀進來,使人的眼睛呈現暫時的反光狀態,過一會兒,終於適應過來。

我所處的位置,好像是一個後院,周圍同樣布滿了不少的屋子,而每個屋子,都仿佛一副年久失修的老掉牙樣子,真正讓我明白了古董的意義。

大院子中間除了一些殘缺的假山風景,整座院子,便再無任何看點。

若不是此刻天氣明媚,我真的要懷疑,倫家穿來了妖怪世界。畢竟,這屋子,這氣氛,若是到了半夜,絕對有毛骨悚然的效果。就連現在,我都懷疑,會不會突然變天,然後蹦出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宣稱我是它們的盤中餐。

在院子裏溜達一圈,也沒有人出來恐嚇一下我脆弱的神經。

抬起手,打算敲敲其它房門,門,卻在此時……突然……開了!

門口,立著一位張著血盆大嘴的家夥,陽光將那東西的大黃牙映照得分外刺眼,我心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可那家夥居然上前一步,噴著臭烘烘的口氣,含糊地喚了聲:“阿爹。”

四。娃與阿爹

我一愣,空白三秒後,隻能小心翼翼疑惑的問:“啥?”

那明顯麵老的家夥,扯了扯耷拉的眼皮,晃了晃昏睡的腦袋瓜子,抽起暴皮的厚嘴唇,亮出黃澄澄的大門牙,清晰無比的又喊了聲:“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