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尚不知情的是,還有歐陽燦那檔子事情。白崇禮之所以會提前知會歐陽燦,就是怕黎孜念盯上他們家姑娘。皇子天生高傲,他如此表示,想必對方會知難而退。畢竟即便有情絲也是剛剛才滋生,定是要在淺的時候就斬斷。
墨雨從未見過如此失落的主子,他不是在單純的生氣,而是在隱忍,特別憋屈的隱忍著什麼。這樣的六殿下對於下屬來說是陌生的,她看著不舒坦,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主子再難伺候,那也是主子。墨雨雖然對六皇子沒有想法,卻不免心裏向著主子,有些埋怨起白家姑娘。既然無心於殿下,好歹給個明話,躲起來不見人算什麼?
她可不會顧忌白家姑娘名聲是否會受到影響,看著從未受過委屈的主子有氣撒不出,伺候他多年的下人難免偏心,認定一切都是白若蘭的錯。她就不該出現在主子麵前!
往日在京中,二皇子和四皇子鬥得你死我活,可是卻從無人敢為難六殿下的。
反之,二皇子那迂腐的性子為了表現手足躬親,置氣似的和四皇子比誰對弟弟更好一些,淨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六殿下清楚二皇子是好意,心裏很暖和。難道誰還介意別人多照拂自己不成?
因此六皇子在京城那是橫著走路都沒人管的主兒。
五皇子是哥哥,更沒必要招惹他!
前些年靖遠侯家嫡長孫歐陽穆曾進京考下過武狀元,在京城待過幾年。六皇子和他特別投緣,幾個哥哥都爭當好兒子去聖人麵前爭寵,殿下便和歐陽家大少爺玩在一起。
明明殿下是舅子輩分,卻和歐陽家大少爺稱兄道弟,歐陽穆也著實看顧他,所以此次六皇子才樂意去南邊從軍。否則一般人也請不動他!
要知道,他們家主子在哪裏都吃得開!在哪裏都是有哥哥們向著,就算是做錯事情,也有人會說不是他的錯,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暢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如今主子多次主動討好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姑娘……對方不領情,主子裏外不是人。
在她看來,白若蘭和白家老爺多少有些不識抬舉!就衝白家這門第,能給殿下做側妃都是上輩子燒高香了!更何況他們家主子可從未待誰這般好過。
黎孜念沉寂一天,漸漸冷靜下來。
他本是極其驕傲之人,麵對白老爺明顯是拒絕的兩招非常受打擊。先是連夜把白若蘭留在主院住下,然後明確告訴歐陽燦,白若蘭是他未來的媳婦。這真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不成?生怕他沾染蘭姐兒,可是他堂堂六皇子,若是女孩不願意,他還能強迫別人不成!
既然白父都如此行事,他上趕著成了什麼,皇子顏麵何存?
可是他不懂為何,哪怕僅僅是一想到歐陽燦和白若蘭,喉嚨處就仿佛堵著什麼,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最可怕的是心頭有種道不明的委屈,好像錯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這種難過幹甚至比懷疑父親放任刺客追殺他不管還不舒坦,莫名想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怎麼可以變成這樣!
黎孜念決心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進去!白家不想白若蘭和自個有牽扯,他也不是那不要臉的人!就不信放不下這個臭丫頭!
她躲著他,他不去見她就是!
第39章 馬曉樣
主院的白若蘭可沒那麼多閑工夫去考慮李念的感受。她正沉浸在可以整個白天都膩味在母親身邊的喜悅中,哪怕是陪著隋氏整理賬本,都是分外愉快心安的事情。
小女孩,誰不親近娘親?
隋氏見女兒粘她,忍不住摸摸白若蘭的小臉蛋。每次看到女兒依戀的目光盯著她,她就特別高興,這世上美女多了去,但是這般討喜可愛的卻不常見吧?
她的貼心小棉襖……
隋氏聽說左家姑娘的事情,私下裏審問繡寧。駱姑娘姻緣的事情她不掛心,她憂慮的是在其中白若蘭參與多少。按理說男女嫁娶出嫁女根本就不應該過問這些事情,更別說讓蘭姐兒幫忙打探消息。
若是被人說閑話,毀的也是蘭姐兒名聲。再加上後來聽說左姑娘故意尋死是見到駱家姑娘和白敬寧和好如初,她心裏便對著幾個人都有些膈應。
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的委屈,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倒是句實話。
白若蘭吩咐白燈去將左澈心的事情問清楚,她昨日畢竟也在場,算是半個當事人。可是官府方麵卻刻意壓下了她在的事實,根本不曾派人來白府六房詢問。
白燈回來後已經是深夜,他躊躇的看著白若蘭,說:“姑娘,消息是拿到一些,就是真假難辨。”
白若蘭剛剛陪著母親做了一個西瓜貼臉保養,皮膚純淨的仿佛可以擠出水來。
她瞪了一眼白燈,說:“合著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白燈撓撓頭,恭敬道:“白家二房和駱家姑娘的婚事兒不變,但是有提前的動向。我家街坊就是大老爺身邊長隨,他兒子同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