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兒皮膚白嫩至極,可會留疤痕?
他做事情沒有輕重緩急,她可會厭他一輩子!
黎孜念懊惱不已,信函中亦是帶著濃濃的情竇初開的孩子氣。
入夜後,白崇禮歸家聽聞此事兒,著實有些傷腦筋。
隋氏一邊替他寬衣,一邊嘮叨著說:“老侯爺這般寬厚的人,怎麼會有念哥兒這種脾氣的小輩兒。我聽燦哥兒說是舞刀弄槍時候沒注意劃到蘭姐兒。可是我私下審過繡寧,她明明是有苦難言的樣子,莫不是念哥兒品行不端,對咱們家蘭姐兒做過什麼?”
白崇禮半眯著眼睛,道:“蘭姐兒如何說?”
隋氏歎氣,說:“還是原來那番話。她把念哥兒送給她的東西都放入箱子裏,托我轉嫁給容妹。咱家蘭姐兒本是霸道性子,如今都躲他不成,可見這孩子平日裏怕是很難接觸。”
白崇禮始終沉默著,說:“明個我和燦哥兒好好商量一下。”
“燦哥兒?”隋氏詫異的看著他,道:“這事兒和他有關係?”
白崇禮思索片刻,道:“我要管他要句話。”
“什麼話?”隋氏納悶道。
“是否願意一輩子對蘭姐兒好!”白崇禮深邃的眼底是對女兒最深切的關懷。
隋氏見他如此,說:“崇禮,為了我們娘倆,你辛苦了。”
“傻瓜!”白崇禮捏了捏妻子手心,道:“我就蘭姐兒這麼一個孩子,她若是過的不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為人父母,到處奔波,還不是為了孩子。”
隋氏摸摸肚子,輕聲道:“沒給你生個兒子,沒有給蘭姐兒留下一個男孩保護她,我心裏真難受……”
“別說了,嵐馨。你我還年輕,日後如何誰又知道呢!”
白崇禮一手把妻子攬入懷裏,溫柔的說:“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思‖兔‖網‖
“嗯,我……我會努力地。”隋氏臉頰通紅,小聲的說。
白崇禮最看不得妻子如此,沒忍住就把妻子推倒在床上辦了,兩個人完事兒後還耳鬢廝磨了一陣,這才舍得起身洗一洗。已是寅時,兩個人卻都睡不著,平躺著睜著眼睛……
白崇禮和妻子兩手交握,感慨道:“一轉眼,你我都要為蘭姐兒操心婚事兒了。”
“嗯,眼看著家裏來了個身份高貴的少爺,我都有些後悔沒在年前直接和妹妹妹夫把兩個孩子婚事兒定下了。現在反而進退兩難,隨時揪心著。”
“哎……誰曾想會變成今日窘況。那個孩子,往日裏不是這般強人所難的人。”白崇禮低聲道。
“夫君,我一直不曾問你,李家門第雖高,但是能比得過咱們燦哥兒?”隋氏納悶,為何在這件事情上,夫君顯得特別急躁沒頭緒。
白崇禮歎了口氣,道:“這不是門第問題。而是我怕……我怕老侯爺願意成全念哥兒。”
“啊,這怎麼會!燦哥兒是侯爺嫡親的孫子啊。”隋氏無法理解。
白崇禮搖頭,說:“念哥兒他……姻緣方麵比燦哥兒更艱難。怕就怕老侯爺念及此,於是便先緊著他挑媳婦。屆時你我,甚至是妹妹妹夫都無能為力。”
隋氏大驚,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兩個孩子犯怵吧,肯定八字不合!你瞅瞅他來到咱家,蘭姐兒受了多少限製。現如今都動刀劍了,難道真等到鬧出人命的那一日嗎?”
“你別說了,容我想想。或許如今突破口唯有燦哥兒自己。”白崇禮閉了下眼睛,暗道若是黎孜念執意要娶白若蘭,更是許以王妃的位置,老侯爺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他想起什麼,不由得慘然一笑,蘭姐兒嫁給皇子,豈不是很多人樂於看到的結局?他必須立刻把燦哥兒和蘭姐兒的婚事定下,否則就來不及了。
次日中午,白崇禮約歐陽燦一起吃飯,把自個珍藏二十餘年的好酒都擺出來了。歐陽燦有些不好意思,道:“舅舅,您這是要幹什麼。”
白崇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燦哥兒,這府上知道念哥兒身份的人唯有你我。咱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前陣子和你提及,我要把若蘭交於你托付終身。”
歐陽燦臉上一熱,垂下了頭。
“可是昨日發生了什麼想必你比我看得清楚。你怎麼想?”
歐陽燦思索片刻,直言道:“念哥兒喜歡若蘭,我也很驚訝。”
“哼,那小子懂什麼叫做喜歡。照我說是求而不得,皇子脾氣犯了吧。”白崇禮想起女兒手上的傷口,實在無法對黎孜念生出半分好感。
歐陽燦猶豫的說:“其實念哥兒在京城不這樣……尤其對女孩子也沒那麼熱衷。”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曉得他府上是否有被糟踐的女孩。”白崇禮不屑道。
歐陽燦很想點頭說黎孜念不是見色起意的人,但是礙於舅舅惡劣的心情以及無比痛恨黎孜念的表情,他決定閉上嘴巴。
“燦哥兒,你舍得讓蘭姐兒嫁入皇家嗎?就她那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