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這一路走來,日夜兼程,倒也是疲憊的緊,不一會兒,便呼呼入睡。
恍惚間,薑太難隻見眼前冒起陣陣白氣。他努力睜開眼睛,卻是如何也看不清白氣之後是何物。忽得想起路上遭遇追殺情景。心中一驚,大叫何許人,卻不聽其回應,再叫苦,喜二奴,也是毫無聲響。
正當薑太難驚駭欲絕之際,忽聽耳邊傳來咯咯笑聲。剛聽這笑聲,薑太難隻覺一陣害怕,這等奇怪位置,傳來笑聲,卻是叫人如何能安然享受。然而聽得片刻,忽覺得這笑聲十分熟悉。便試探道:“是襲兒嗎?”
隻聽發笑那人嬌道:“哼,這麼久才聽出是襲兒,莫不是太難哥哥與襲兒分開幾日,已經把襲兒忘了麼?”說到最後,言語中竟是帶著哭腔。
薑太難聽此人正是水襲,剛剛驚恐全都丟在腦後,喜道:“我怎會忘了襲兒,隻是襲兒不是與仙醫前輩走了麼,怎麼又出現在這啦?”
水襲聽了,嬌嗔道:“襲兒太想太難哥哥了,便跑回來啦,太難哥哥不高興麼?”
薑太難道:“我自然高興,隻是仙醫前輩恐怕要著急了。”
水襲聽了,嘻嘻一笑,從那白霧之中跳了出來,道:“不打緊的,走,太難哥哥,我們且去玩吧。”
薑太難聽了水襲之話,不禁奇怪:這白霧之下卻哪有可遊玩之處?正奇怪,水襲卻是拉著薑太難的手,朝那白霧走去。薑太難在這白霧之中,隻覺這白霧濃稠潮濕,令人十分難受,正想運功抵禦寒氣,忽然眼前一亮,竟是已經走出這白霧。
薑太難再見光亮,不禁抬頭望去,一時間卻是呆了。這白霧之後,實是別有洞天,隻見眼前一片千綠萬紅,竟是一頗大的花園。花園中綠草如萍,嬌軟鮮嫩,草間生著各色花朵,各種模樣都有,似蝴蝶翩舞,似小鳥展翅,形態萬千,美麗動人。正看得入迷,忽聽一陣流水嘩嘩之聲從遠處傳來,不禁抬眼遠眺,隻見一清澈小溪婉娩在綠萍之中,溪水清澈透亮,溪中有著小魚遊動,模樣卻是從未見過,太難不禁好奇,上前仔細瞧到,隻見這小魚鱗片晶瑩,泛起五彩光芒,嘴中不斷冒起小氣泡,端是可愛無比。
一陣微風拂過,卻似一雙靈巧無比之手,輕輕帶動綠草柔偏,慢慢扯動百花搖曳,柔柔點動小溪水麵,驚起些許波瀾,驚得那小魚四向逃竄,卻是給這花園憑添幾分生意,一時間薑太難卻又是呆傻起來。
水襲見薑太難模樣,撲哧一笑,問道:“傻哥哥,這兒好看麼?”
薑太難尚為回過神來,下意識道:“好看,我這輩子卻未見過這般好看的景象。”
水襲臉頰忽得一紅,道:“那我們便住在這兒好麼?”
薑太難道:“當然便好,這風景如畫,日後便把我爹爹,娘,還有爺爺一並接來。”太難回過神來,接著聯想道:“然後再與你生個一男一女,兒子便與我學武,女兒便與你學醫,然後在這美景之中過一輩子,卻是如夢一般的好日子了。”
水襲聽太難渾話,啐道:“呸呸呸,誰要與你生孩子,盡在這白日做夢。”
薑太難一把攬過水襲,擁在懷裏,便坐在那小溪便上,看著那水中遊魚,癡癡道:“你不與我生小孩,還與何人去生。”說著,雙手一緊,死死將水襲抱在懷中。
水襲卻不說話,安享這片刻寧靜,也不知過了多久,薑太難忽聽有人呼喊道:“徒兒,徒兒,你在哪。”卻是仙醫的聲音。聽這聲音還在遠處,太難剛一起身,正欲打招呼,卻見仙醫已是站在身後,太難嚇得退了一步,道:“仙醫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