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噩夢(1 / 2)

這天夜裏,我果然做了噩夢。

我夢見一個男人蹲在巷子裏哭,巷子很真實,男人卻很模糊。我走過去拍他的肩膀,他轉過頭來,沒有臉。應該說他的臉上是白板,是連成一片的皮,沒有五官。

我被噩夢驚醒,一睜眼,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

原來是我媽。因為頭天夜裏沒等到我,所以一大早就來問我公司死人和辭職的事情。像這些消息,總會在第一時間,經我的同事之口傳入她的耳中。

我被她嚇得一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卻癟著嘴說:“齊易茹,大清早的你抽瘋呢,嚇老娘一跳。”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倒頭又躺下了。

因為是自己的老娘在身旁,心裏那種惶恐一下子就消失了。盡管她在旁邊不停地嘮叨,我也覺得很安心。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打有記憶以來,平生第一次非節假日賴床。一點也不愜意,畢竟晚上還要繼續跟豐子染去“散步”。

洗臉的時候,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突生一股寒氣。並不是我的臉上有什麼,而是聯想到夢裏的無臉男,生怕洗臉的時候會把五官給揉把沒了。以前的話,我害怕的東西很少。自從見過鬼以後,但凡風吹草動,我心都會顫抖一陣。

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那個夢有什麼。而且平時做的夢,都是人物真實背景虛幻。通常我們醒來以後,頂多記得和什麼人做什麼,肯定不會記得在什麼地方。再加上夢裏的場景通常是跳躍的,比如開始在家裏,轉眼就跳到了公司之類的。

而我的那個夢,恰好相反。人沒看清楚,反而把背景記下來了。那個巷子在我腦海裏很清晰,就像曾經去過一樣。但我不記得除了那個夢,自己曾幾何時到過那樣一個地方。

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個夢告訴豐子染,畢竟我的生命安全還得仰仗他,便在電話裏跟他說了這個事情。他聽完以後也沒多說,隻叫我先到神秘交易所門口等他。明明說過叫我忘了的,還要我自己去,真搞不明白他。

到了神秘交易所門外,我學著豐子染的手勢,在牆壁上劃了幾下,古銅大門還真出現了。但是那扇大門非常沉,我本想嚐試著推開看看,卻絲毫未動。

很快,豐子染不聲不響就出現了,把我嚇了好大一跳。

他指著古銅門說:“心裏沒有明確的交易目的,是打不開這扇門的。”

我撅著嘴不樂意道:“那你叫我來這裏,又想買什麼?我可不想再吞什麼珠子了。”

“哪來那麼多錢給你買珠子吞,你可是吞下了一座城。”他頓了頓說,“帶你去練‘仙人指路’。”

“下象棋啊?”

他瞥了我一眼,沒搭我茬,嚴肅地說:“可以把記憶中的地方,準確位置找出來。如果那個地方,真實存在的話。”

我雙眼一亮,這個生活技能太棒了,神導航啊。以前出門旅行,經常想起一些地方卻叫不出名字,導航儀就成了冷百貨。如果我有自帶導航的本事,以後想去哪裏去哪裏,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