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來追我啊,嗬嗬嗬,嗬嗬嗬……
我用力搖了搖頭,腦袋君剛才好像秀逗了,擅自在想些什麼玩意?
“想要?自己撿去吧!”
說著我轉過身,將籃球猛勁往遠處一扔。然後回過頭,雙手插腰得意地看著球場上的豐子染和男生們。
“齊易茹,你作死啊?”男生們大喊道。
女生們一聽,紛紛起身雙手插腰,齊聲叫囂道:“怎樣,想打架嗎?”
來呀,來追我們啊,嗬嗬嗬,嗬嗬嗬……
妹的,為什麼腦子裏總會浮現出這種粉紅色的場景。
“快跑!”男生們大喊道。
“誰跑誰是孫子!”女生們回道。
“誰扔的球?”
突然一聲咆哮,讓我想起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學校操場分為兩個部分,以花壇為中心,這邊是普通學生上體育課用的,那邊就是體育生專用的。訓練體育生的,是個四肢發達不靠譜的家夥,全校學生都管他叫“肌肉哥”。
“糟了,肌肉哥來了。”
“跑還是不跑?”
“當然跑啦。”
“可是誰跑誰就是孫子……”
“再不跑,等下連重孫都做不了了。”
我跟女生們一哄而散,肌肉哥跨欄一樣就追上來了。腦海裏那粉紅色的劇情,一瞬間又變成了戰爭片。我們一個個細胳膊細腿的,愣是被肌肉哥挨個挨個揪了回去。當著我們體育老師的麵,要把我們給收拾一頓。
男生女生列成兩排,要求我們男女對撐拉韌帶。想必上過中學的,一部分人都嚐試過,那是死一樣的體驗。就是兩個人麵對麵平坐在地上,腳對腳互相蹬住,彎腰身體前傾,直到拉到對方的手,兩個人才算合格。如果不合格,肌肉哥就會按住那個人的背使勁往下壓,直到合格為止。
我聽令向左轉,麵對的就是豐子染。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型比例,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討厭一個男人腿長。此時此刻,我多麼希望他的比例是上七下三。
“瘋子染,你現在使用一些非人的手段也是可取的,我會無條件支持你。”我對他說。
他看了看其他人,然後給了我一個讚同的眼神。等我坐平了,他蹲下身子抓緊了我的雙手,蹬住我的腳就開始拉。
“哎,哎喲……混蛋放手!”
“是你說會無條件支持我的。”他說。
“疼疼,好疼……快點放手……”
“鬆鬆筋骨,對身體有好處。”
“你弄死我得了……”
“嘶……齊易茹,加油啊……你行的。”
唐光的聲音從隔著幾個人的地方傳過來,他也是夠拚的,疼得都直咧嘴了,還在給我打氣。真的很感動呐,這小夥子以前就是這樣感動了我,所以我才會如此迷戀。
“嗷——瘋子染,你大爺的!”
不知道為什麼,趁我走神,他突然一下那麼用力。聽到我怒吼,他幹脆鬆開了手。盡管被他放了,但我還是很生氣,用力蹬了他一腳。
這一腳,給我的記憶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
自認為物理學得不差,知道重心偏移的後果。可是我沒料到,我的一腳讓豐子染的身體重心發生了偏移,撲著就向我倒過來了。
可為什麼還那般巧,哪裏碰到不好,偏偏是臉。臉就算了,嘴為什麼還要湊熱鬧。
我被豐子染死死地壓在地上,然後重重地親到了嘴唇。而且,現在的我,還沒有跟唐光談戀愛,初吻還在。
豐子染這個混蛋,奪走了我的初吻!
來追我啊,嗬嗬嗬,嗬嗬嗬……
在我最鬱悶委屈的時候,腦袋又不由自主浮現出那種粉紅色的畫麵。我一定是病了,或者讓什麼鬼施了魔法了。明明被不喜歡的人奪走了初吻,居然還在大白天間歇性做春夢。
“你們兩個,沒事吧?”
同學們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語氣裏充滿了同情。
我撇過頭,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下去了。我不過是被瘋子不小心啃了一口而已,可在少年們的眼神中,我卻讀到了有人被強暴了的悲痛。
豐子染嫌棄地癟了癟嘴,跟著將我拉起來。
“你就算垂涎我的美色,也不用這麼急,何況你現在還未成年呢。”他戲謔道。
“呸……”
我一口血就噴到了豐子染的臉上。剛才他突然撞過來的時候,我的上牙磕下牙,不小心就咬破了舌頭。
“不要含屎噴人。”他說。
混蛋,你給我等著……
體育課結束後,居然還有妹子問我,接吻是什麼滋味,是不是很甜。我真想知道,是誰告訴她雄性的唾液是甜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一節課,是音樂課。也是少年時期,最期待的課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