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夫人前腳剛走,您後腳就來了。”
“哼,她也就配送這些小家子氣的東西。”這些首飾,全是過了時的。
葉笙淡笑不語,說實話,她也覺得代氏小家子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知道柳氏這溫柔大方的評價是如何來的了。
“二夫人請坐。”海棠給她到了杯茶。
柳氏不情不願地坐下,兩眼環顧了這屋子一周,嫌棄地瞥過眼。
葉笙把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毫不在意地問:“二夫人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柳氏答非所問:“看到你過得這麼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噗……葉笙實在沒忍住,這柳氏看不出來,倒也是個性情中人。
柳氏瞥了她一眼,向身後的婢女招了招手,婢女把一個匣子放到葉笙麵前。
葉笙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柳氏。
柳氏一臉的倨傲:“你打開看看吧。”
葉笙依言打開,一看,我的乖乖!
一匣子的銀票!
葉笙眯了眯眼:“給我的?”
柳氏一臉你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
為何無緣無故給她銀票?
“二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轉性子了?
柳氏仍舊是一臉倨傲:“王寒衣的女兒要回天祈受苦受難了,本夫人高興,打賞你的。”
葉笙:……
葉笙:“看來我娘親和二夫人您,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啊,使得她都死那麼多年了您還無法忘懷。”
“你閉嘴!我和她沒有不共戴天之仇。”柳氏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動起來。
“夫人……”她的丫鬟擔心地去護住她。
柳氏一把推開她的丫鬟,怔怔地說:“她死了那麼多年了……她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
葉笙平靜地看著一臉癲狂的柳氏。
“曾經的鳳凰啊,就這麼沒了,我勸過她的,我勸過她的,可是她就是不聽……”
葉笙沉默不語。
柳氏又道:“你和她真的不一樣。”她伸出手,細細地描摹著葉笙的眉眼。
“小姐……”海棠知道葉笙的潔癖有多嚴重,剛抬起手想去把柳氏的手扯下,葉笙就用眼神製止了她。
葉笙潔癖確實到了無藥可治的地步,可是為了從柳氏這兒得到一些信息,必要的犧牲還是要有的,所以她默許了柳氏的行
為。
“你和她真的不一樣……”
葉笙心道,我當然和她不一樣,她是這具身子的生母,卻不是我的。但這具身子現在是我的了。
由於前世被向子書害的不良於行,所以今世葉笙對一個健康身子的執念很深。
“你知道嗎?她從來不會那麼平靜地跟我說話,她更像草原上的金花,她說過她永不枯萎,她騙我,她都死那麼多年了…
…”
柳氏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跟著來的小丫鬟趕緊遞上帕子,輕聲地安慰:“二夫人……”
平複後,柳氏對丫鬟道:“杏兒你先下去。”看來是有話想對葉笙說了。
“是。”
跟著來的小丫鬟出去後,柳氏看了看海棠,示意葉笙讓海棠也出去。
“二夫人有話就說吧,海棠是我信得過的人。”她死過一次,再也不想浪費生命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海棠要隨時隨刻保
護她。
柳氏看她如此,竟對她說了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葉笙愣了愣。
柳氏看見葉笙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在你心裏,最需要防的就是我吧。”
葉笙心道是的。卻未說出口,隻對海棠道:“海棠,給二夫人換杯熱茶。”
看著柳氏呷了口茶之後,葉笙問道:“看來二夫人和我娘親很熟的樣子。”
柳氏似是憶起了當年,笑得很溫和:“我們當年是手帕交。”
啊?啊!
嚇到葉笙了!
手帕交?難道是後來反目成仇了?
柳氏似是窺到了她心中所想,笑道:“覺得不可思議?”
葉笙默默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一臉慈祥,溫和可親的柳氏是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這才是柳氏的真麵目,這才是柳氏所有的樣子。
“我知道,你恨代氏。”
對,我恨她,敢說換你你不恨?
“可是你活該啊,誰讓你是王寒衣的女兒。”
“此話怎講?”王寒衣對不起代氏哪裏了?
“寒衣做了一件令我寒心的事情。”
什麼事情?
“害人不害嬰兒,這是要遭天譴的。嗬嗬……你就是來代替她受罪的,這就是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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