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進來。”灰衣少年郎說。理所當然的語氣,隱約帶著一絲不放在眼底的輕弄嘲諷。
浣月有些受到了驚嚇:“那你到底是誰啊?我為什麼要總往內院跑?你這樣的行為,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內院的人,都是很危險的。”
“來看你的。”灰衣少年郎語出驚人。
浣月呆了呆,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而隨即,臉色變得得跟火燒一般,又羞又惱,“你,你住口……你登徒子,你不要臉!”
說罷,手中沒扔完的碎石子,全往下假山上招呼去!隨即,轉身急急就走。步子踩得太急,不慎絆到地上突起的石頭,
“啊呀--”
有些狼狽的摔到路邊草叢裏。
手掌膝蓋的擦傷,瞬間有些鑽心的疼,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若是周圍無人,她早就嗚咽幾聲了,可是如今有人她叫不出來,隻得強忍著疼痛慢慢的爬起來。
灰衣少年郎身體動了動。想從假山上下來,但又不知道為何停住了,而聲音裏有些擔憂的問,
“你沒事吧?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你,來看一看。聽說你們院裏,有一個丫環被發賣出去了……聽到有你的名字,我才來看一看。”
浣月緩緩的站起來後。抱著有些火辣辣發疼的手臂,怒氣未消地盯著他不想說話。左右都怪這個人,不然她怎麼會摔倒?
而且,“我沒給你說過我的名字,你怎麼會知道我叫什麼?”
灰衣少年郎頓了頓,“我不是有意要打聽;如果覺得冒犯到了你,我向你道歉如何?”
他道歉的態度,並不似作假。
浣月本就心善心軟,見對方如此,一時間雖然還在生氣但也沒再說什麼。而心底裏,也再次想到了昨天的事;原本就是因為此事困擾睡不著,而今再次提起,心底難過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你說是我把別人想得太好;難道真的是這樣?”她說著,卻又兀自搖頭否決:
“我並沒有將她想得太好;我也知道她看不起我,我其實也很不想跟她相處啊,隻是到底一起共事,不願起太多的爭端。”
說著,她左右看了看,緩緩坐到了不遠處的青石上。
“我和她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真的犯不著冒著風險偷了東西,再放到我的箱子裏嫁禍……”
灰衣少年郎似乎想安慰,但想了想卻有些無從下口,隻得幹巴巴的勸:“事情已經過去,你何必再想那麼多?”
浣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可如果不是她,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想要陷害我?那個人為什麼要陷害我?他是誰?在那裏?是不是還要繼續?隻要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寢食難安……”
假山之上。灰衣少年郎有些不太自然的,咳嗽了兩聲,微微曲起的手指掩著唇,道:“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我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進來。”灰衣少年郎說。理所當然的語氣,隱約帶著一絲不放在眼底的輕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