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司徒昭華出言阻止,“三弟你不要再胡鬧了!無論如何,她也是一個女兒家,你說這些話侮辱她了還不夠嗎?”
“侮辱?”司徒文軒陰柔冷笑:“大哥看來當真是不了解她。還真是被她這一副故作清高的表象迷惑了,連‘不過男歡女愛,有什麼好遮的’這樣的話都能輕易說出來,我說的話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對吧,我的小素兒?”
滿懷惡意的聲音,以及意味深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桐笙的身上。
他就不信無法激怒她。
“……弱。太弱了。若我是你,既然都不要皇子的尊貴與臉麵了,何妨說得更下賤汙穢一點?大殿下生性良善而易信於人,從不以險惡心思渡人,你的故事若編造得更完美一點,你若是對我的身份來曆調查得更仔細一點,描述的過程更詳細露骨一點,說不定便會讓人相信,也能激怒到我我了。”
桐笙不緊不慢的說道。淡淡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曾掩飾的鄙夷嘲弄;並在說話的同時,十分想不明白的揉了揉有些糾結的眉心。
事情的發展並不如她預期,當然不是指司徒昭華那一麵,而是她想讓司徒墨離對上司徒文軒的念頭,明明應是毫無遺算而順理成章的事情,可結果卻成了司徒文軒咬緊她不放。
明明……無論是姿色還是誘人的程度,身邊這隻容顏傾城絕美而衣裙鬆散不整的死娘娘腔不是更吸睛嗎?
“桐笙……”司徒文軒無形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要她否認,他便是相信的。盡管對她的身份存疑,但她也從未刻意在他麵前掩飾過什麼。
從相識到現在,她的言行舉止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並非尋常之人。甚至連再次出現時,都在一開始便說明了是‘為他’而來。
司徒文軒被她的一段話,說得有些掛不住麵皮,陰翳的神情裏夾帶了一絲狠戾的警告,“口齒伶利,也改變不了我說的事實!你最好乖乖隨本殿下回去,本殿下自會善待於你,如若不然……你知道本殿下的手段!”
桐笙淡淡道:“我不知道。”
在旁邊看得饒有興趣的如花姑娘,頓時絲毫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哈哈哈……”
司徒文軒眸光一戾,便要動手。
“三殿下,我姓關,名素素,若你所言的‘事實’是事實,京城裏就要再添一筆皇族醜事秘聞了。哈,如若不信,你可傳一封書信回京,帶捎一份臣女的畫相,查一查臣女的身份來曆,順帶替我問候一下家父,相信結果,必會令你驚喜萬分!”
說罷,桐笙肆意轉身而離。順帶一把扯了蒙在眼前的絲巾,抬手一揚,絲巾迎風一晃,飄飄揚揚,在紫色絲巾的精美邊角,繡著一個十分顯眼的‘離’字。
司徒墨離將衣袖一揚,帶著一道無形的風力,將那一瞬間飄揚落地的絲巾卷入手中。
“夠了!”司徒昭華出言阻止,“三弟你不要再胡鬧了!無論如何,她也是一個女兒家,你說這些話侮辱她了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