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叢雪,這一年時間裏,你可得乖乖守婦道,如若讓我發現你同別的男人有染,你知道後果的!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我也有一個附加條件,以後不準叫我母親為‘賤人’。”這兩個字就像兩把刀直直捅在她的心房,讓人異常難受。她對上他的眼睛,眼裏帶著認真的神色。
“還有,你該恨的,是你的父親,不要將你的無能推脫到別人身上。”君叢雪看著他眼裏的氤氳,又覺得諷刺,“不要以為我父母不是你直接殺的,我就不會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我現在這般,不過諒你也是個可憐人罷了,有時,對一個可憐人來說,讓他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威爾斯瞳孔一縮,他紅著眼,牙齒與牙齒之間磨得發出尖銳的聲音,“你可得記住你說過的話了。”
雙目對視,怨恨在兩人的視線裏流轉。
“以後,你需要我,就......”直接說。君叢雪話還未說完,倏地胃裏一陣翻騰,她挽著腰,捂著嘴連忙開門跑了出去,衝進廁所。
威爾斯皺著眉頭,站在門口前,從廁所裏麵傳來嘔吐的聲音。他抬起手,曲著中指放在門上,又放了下來。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衝水的聲音,緊接著是門鎖扭動的聲音。門被打開,看到出現在麵前的高大人影時,君叢雪明顯嚇了一跳。
威爾斯睨視著臉色異常蒼白的君叢雪,冷冷地開口,“我可不希望奧爾登堡公爵夫人是個病秧子。”
“放心,就是吃壞了肚子而已。”見他沒有懷疑別的,君叢雪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沒好氣地說道。
“最好如此。”說完,威爾斯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盡頭,君叢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回了房間。
她躺在浴缸裏,國王那張冠冕堂皇的臉的臉在他腦子裏縈繞不去,怪不得他直直地盯著她,原來是透過她看她的母親。
想到此,君叢雪一陣惡寒,她趴在浴缸旁幹嘔著,這不僅是生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那可是他下屬的妻子,他怎能下得去手?想起他那個眼神,她仿佛能看到母親絕望的眼神。
她緊捏著拳頭,眼裏劃過一抹恨意,無論如何,她都要讓那個毀掉她母親的男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突然,門被人敲響,她心下一驚,“啊”的一聲,她整個人滑倒在浴缸裏,驚起一浪浪水花,地上全是白白的泡沫。
“你怎麼了?”門外傳來威爾斯的聲音,他的語氣較之前著急。
“沒事,不小心滑了一下。”君叢雪穩了穩心神,平聲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見你進去一個小時了,都沒聲響,怕你死了,外麵傳我虐妻。”
“放心,暫時還死不了。”君叢雪冷笑。
“那就好。”
待外麵沒了聲響,君叢雪才慢慢從浴缸裏出來,穿好睡衣,擰動門鎖走了出去。
翌日,君叢雪直接去了公司,在實驗室裏,她直接將昨天就得到的墮胎藥成品放進烘幹儀器裏。
就在這時,君叢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艾米莉。
剛接聽起來,手機還未近耳,就聽到了艾米莉的尖叫聲,“叢雪,他跟我求婚了,他跟我求婚了,我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