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蒂落地,墨色高跟一碾,全然化作飛灰……
秦酒抬眸,狹長的狐狸眼哪裏還有之前那種雲霧繚繞的迷魅。
此刻鋒利冰冷,單單隻是盯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便是讓人背脊一涼。
隻覺得她仿佛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一副已經無聲無息的屍體一般。
“所有人都下去,今天的事情不準透出去半分,否則我剜了你們的舌頭。”
秦羿這才發覺事情不對,秦家雖然與墨家聯姻,算得上是有幾分交情。
可是墨家勢大,雖然秦家財勢通天,但是卻還是遜色於墨家幾分。
所以事事都被墨家壓一頭,今天發生這種事情,秦羿便是下意識地選擇不能得罪這個墨家人。
何況,男人在外麵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秦酒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倒是讓秦家難做,讓他這個父親難做。
“是。”
傭人們識相地溜走了,餘下的便是秦家人和墨司爵了。
“司爵啊,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勸勸酒酒的,她不該無理取鬧的。”
“女人嘛,何必這麼強勢?小心你嫁過去司爵不要你。”
“你可是要做墨家長夫人的人,大夫人的氣度該有,別這麼小家子氣……跟你媽一個樣!”
秦羿衣冠楚楚道,那點頭哈腰的模樣哪裏像是能夠撐的起秦家的掌家人?
怪不得爺爺就算是年紀越來越大了,也還是死活捏著秦家的大權不交給秦羿!
“嗬嗬……”
秦酒直接被氣笑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雖然秦家底蘊深厚,當初也是官宦人家。
可是華國都開放多少年了,秦羿居然還固守著老一輩的糟粕思想。
頑固不化,看不起女人,大男子主義簡直登峰造極!
“秦羿,你臉皮的厚度,倒是讓我開了眼了。”
“如今出軌的倒是沒錯了,我這個被戴綠帽子的反而被嘲諷不夠大度?”
“也對,您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在我母親懷我的時候出軌,想來墨先生跟秦羿也是一路貨色,多看你一眼,我都嫌髒呢!”
“都滾出去,別髒了我的眼。”
秦酒站在墨司爵麵前,鋒利的高跟鞋加持,氣場淩厲,輕飄飄地將秦羿和兩母女趕走。
三人自然不願意走,可是現在秦家她秦酒做主,很快便有保鏢直接把人提走了。
人走後,女人眉眼間幾分散漫輕倦,星子一般的冷眸微眯,眉頭緩緩舒展。
“視頻在哪兒?”
墨司爵才不管那麼多,昨晚他就覺得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十分眼熟。
隻是那一頭長卷的墨發是他從未見過的,才會誤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
今天突然轟動的砸婚禮的大戲開幕,他才得知,原來……她真的沒死,那麼昨晚那個人一定是她。
她變了許多,帶著一身戾氣,回來了!
他跟未來三嬸白凝心偷情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他三叔他比誰都了解,是個狠人。
常年拖著病軀,不問世事,卻是帝都誰都不敢招惹的閻羅王!
脾氣差,嬌弱矜貴,偏生這樣看起來十分沒有攻擊力,病殃殃虛弱嬌貴拖著一副殘敗身軀的男人。
卻是心如蛇蠍,運籌帷幄,是墨家子孫輩,甚至爺爺輩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男人!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睡了他的女人,他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是為三叔衝喜準備的女人,他從來沒碰過,但是好歹掛名是他的所有物。
他既然碰了,那麼三叔想要剁了他的手,恐怕父母也是護不住他的!
所以……這視頻一定不能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