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冷水潑下來,同學們都覺得很掃興。
後來他們又提議了幾個好玩的地方,大家都興致乏乏。
司玉藻道:“這樣吧,我去跟歌舞廳的老板商量一下,單獨隻接待我們,然後也跟學校打個申請。”
“這要花很多錢吧?”馬璿非常過意不去,“還是算了。”
司玉藻道:“包在我身上。”
她親自去了趟交通分局,把張辛眉給堵住了。
張辛眉很頭疼:“你又是哪裏不舒服嗎?”
“張叔叔,你這個人好小氣,上次那件事,記恨至今!”司玉藻撇撇嘴,“這次不是生病,是我想去歌舞廳。”
“學生不準出入歌舞廳。”張辛眉冷冷道,“這是校規,所以你滾蛋,別想讓我帶你去玩。”
“不是的,你聽我說。”玉藻攔住了他。
她把自己的要求,都告訴了張辛眉。
她知道張辛眉名下還有歌舞廳的,這種產業最容易藏匿身份,很容易進行地下活動,司玉藻不相信張辛眉會全部丟棄。
“胡鬧,一晚上損失多少,你賠不賠?”張辛眉道。
司玉藻拉住他的胳膊不放手:“張叔叔,我看了報紙,你最近一定有什麼事要緊事在做吧?前些時候,華僑不是說了捐物資嗎?這個時候,你難道不需要學生幫忙嗎?也許會事半功倍。”
張辛眉低垂了頭,看向了司玉藻。
她眼睛明亮,正一眨不眨看著他,有灼灼的光。
張辛眉瞥了視線,認真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壞笑:“如果你能拿到院長的批準表,我就讓你進去。”
司玉藻大喜:“我上次救了院長的命,這點小忙他如果不幫,我就賴在他辦公室不走。你等著吧,張叔叔,準備好歌舞廳就行。”
說罷,她歡天喜地的走了。
張辛眉看著她的背影,心想真是司行霈的女兒,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這麼美麗的小姑娘,性格為什麼不能像輕舟一點?她如果性格像輕舟,又美得如此不像話,肯定會有很多的追求者。
而現在,她一刀宰小老鼠的凶殘名聲在學校傳開,不少男生對她望而卻步了張辛眉輕輕搖了搖頭,把思緒甩開。
張辛眉最近在組織一次秘密活動。
有一批華僑捐給他們的物資,被政府強行扣在了海關,張辛眉需要去活動,把物資拿出來。
他正在籌劃此事,就被司玉藻打斷了。
“你背著我做什麼了?”張辛眉一看到她就頭疼。
司玉藻道:“你還說!那天晚上我在車上睡著了,你對我做什麼了?我現在好癢。”
這麼私密的話題,讓張辛眉頭皮都要炸了。
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司玉藻:“你有點姑娘家的矜持,行不行!這種事,你找你的女傭來陪你,豈不是更方便?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他簡直想要爆炸。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麼禽獸,對著這麼小的女孩子下手!
“我去看了下,婦科都是兩口子,或者孕婦。我不是孕婦,自己一個人去,別人還以為我沒結婚。”司玉藻道。
張辛眉唇角抽了抽:“你原本就沒結婚!”
“別人又不知道。”
“你還有宋遊!還有其他副官!”張辛眉很想咆哮。
司玉藻看著他:“你瘋了?宋遊是男的,難道把我哪裏很癢這種事告訴他嗎?丟人不丟人?”
張辛眉:“”
他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不知是想把自己拍暈還是想把掐死司玉藻的衝動拍回去。
“我也是男的,而且我跟你,沒有宋遊跟你親近。”張辛眉道,“我不想知道你的病情,我求求你姑奶奶,下次這種事你放過我!”
司玉藻道:“不一樣的,也許咱們會結婚,將來你該看到都會看到的,但宋遊不會跟我結婚。他小時候就說,如果非要娶我,他就自殺。”
張辛眉:“”
光聽著這話,他都覺得耳朵裏要化膿了。
他現在也有點想自殺。
他用力按住了司玉藻的脖子,讓她把頭低下去,無比嫌棄:“你不要說話,也不要看我,我喘不上來氣!”
他最終還是帶著司玉藻去看了醫生。
女醫生說司玉藻沒什麼病,可能是水土不服導致的,勤洗澡、勤換衣即可,保持身上的衣裳幹燥。
司玉藻鬆了口氣,出來對張辛眉道:“醫生說我沒有生瘡。”
張辛眉生無可戀望著前方,隻當司玉藻在他耳邊放了個屁,他聽不見她說了什麼,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