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確定自己沒有生瘡之後,也就放心了,自己調製了幾樣治療濕疹的中藥,熬煮成水洗澡,也就徹底好了。
她是有點水土不服的,其他沒啥大問題。
她後來再次給張辛眉打電話,說自己已經好了。
張辛眉的秘書先接了電話:“請問您是哪一位?”
“我姓司。”
“長官他不在。”秘書道。
張辛眉不肯再接她的電話了。
司玉藻有點搞不懂這個叔叔。
他明明說好了要監護她的,如果她邀請其他人去,他肯定會不高興;邀請他去了,他也不高興。
真是難伺候。
“男人要是碰到了不講理的老婆,是不是也這樣?”司玉藻猜測。
想到了這裏,她就很慶幸自己不是男的,要是討了個這麼陰晴無常的老婆,也是很痛苦的。
她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宋遊。
宋遊依舊是毫無表情:“你為何非要找個陰晴不定的老婆?你找個懂事體貼的,不就好了嗎?”
“這個不一定啊,你愛上了一個人是不講理的,到時候愛上了就愛上了,又離不開她,她的小毛病隻能忍了。”司玉藻道。
宋遊道:“將來有個男的愛上了你,你自大又臭屁的毛病,他也隻能忍了?”
“怎麼了,我美不行嗎?我生得這麼美,憑什麼不能自大?”司玉藻道,“當然隻能忍了。”
“好可憐!”宋遊想了想前幾天的深夜,那個依靠著車門抽煙、等了七個多小時的男人,深深同情。
玉藻沒明白他同情的點在哪裏,一頭霧水。
又過了一周,玉藻的學校開始期中考試。
他們班的同學說:“如果全校第一名是我們班的,我們就集體湊錢請客。”
結果,第一名是馬璿。
司玉藻自己的成績也在前二十名,她高興壞了:“我請客,包下一個歌舞廳,咱們玩個通宵。”
她的同學都知道司大小姐是大戶,吃大戶毫無壓力,大家歡天喜地。
當然也有同學很擔心:“學校規定不能出入歌舞廳,抓到是要被開除的。”
一瓢冷水潑下來,同學們都覺得很掃興。
後來他們又提議了幾個好玩的地方,大家都興致乏乏。
司玉藻道:“這樣吧,我去跟歌舞廳的老板商量一下,單獨隻接待我們,然後也跟學校打個申請。”
“這要花很多錢吧?”馬璿非常過意不去,“還是算了。”
司玉藻道:“包在我身上。”
她親自去了趟交通分局,把張辛眉給堵住了。
張辛眉很頭疼:“你又是哪裏不舒服嗎?”
“張叔叔,你這個人好小氣,上次那件事,記恨至今!”司玉藻撇撇嘴,“這次不是生病,是我想去歌舞廳。”
“學生不準出入歌舞廳。”張辛眉冷冷道,“這是校規,所以你滾蛋,別想讓我帶你去玩。”
“不是的,你聽我說。”玉藻攔住了他。
她把自己的要求,都告訴了張辛眉。
她知道張辛眉名下還有歌舞廳的,這種產業最容易藏匿身份,很容易進行地下活動,司玉藻不相信張辛眉會全部丟棄。
“胡鬧,一晚上損失多少,你賠不賠?”張辛眉道。
司玉藻拉住他的胳膊不放手:“張叔叔,我看了報紙,你最近一定有什麼事要緊事在做吧?前些時候,華僑不是說了捐物資嗎?這個時候,你難道不需要學生幫忙嗎?也許會事半功倍。”
張辛眉低垂了頭,看向了司玉藻。
她眼睛明亮,正一眨不眨看著他,有灼灼的光。
張辛眉瞥了視線,認真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壞笑:“如果你能拿到院長的批準表,我就讓你進去。”
司玉藻大喜:“我上次救了院長的命,這點小忙他如果不幫,我就賴在他辦公室不走。你等著吧,張叔叔,準備好歌舞廳就行。”
說罷,她歡天喜地的走了。
張辛眉看著她的背影,心想真是司行霈的女兒,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這麼美麗的小姑娘,性格為什麼不能像輕舟一點?她如果性格像輕舟,又美得如此不像話,肯定會有很多的追求者。
而現在,她一刀宰小老鼠的凶殘名聲在學校傳開,不少男生對她望而卻步了張辛眉輕輕搖了搖頭,把思緒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