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師，讓小寶回學校上課吧！”熊三忽然站起身說道。
葉青沒想到會是熊三第一個提出讓小寶回來上課。
所有的同學都附和著，都真心喜歡小寶再次回到學校，隻有曾經被小寶幫過的妮妮默不作聲。
葉青笑道：“那待會你們每人都給小寶寫一封信，讓他回來上課好不好？如果小寶看了大家寫的信，沒準就想回來了！”
“不，他不會回來。”妮妮簡單明了的話語，瞬間打斷了大家高漲的熱情。
葉青怔住，“為什麼？”
妮妮不再說話。
葉青也不急於一時，繼續給孩子們上課。
放學之後，學生的家長一個一個將孩子接回去，每個家長都很熱情的和葉青說話，感激葉青。
葉青笑而不語。
最後隻剩下妮妮一個人站在角落等著。
葉青蹲到她麵前，將握成拳的兩隻手伸出去，“妮妮，猜猜我把糖果放在哪裏？”
妮妮轉著大眼睛，眸光從葉青的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最後指著左手說道：“是這隻。”
葉青笑了笑，將手伸開。
當看到兩顆糖果時，妮妮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剝開一顆糖果放到葉青嘴裏，然後又剝開一顆放進自己嘴裏，最後非常乖巧地將糖果紙丟進垃圾桶裏。
葉青捧住她的小臉，笑道：“妮妮真乖，今天上葉老師的課，開心嗎？”
妮妮點點頭，“開心。”
“妮妮！”一個人走過來喊道。
葉青看向那個菲律賓女傭，笑道：“你好。”
菲律賓女傭用蹩腳的中文說了句你好。
葉青盯著妮妮失落的神情，想著她一定很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向其他小朋友的父母一樣來接她。
不知道妮妮的父母是什麼人。
“葉老師再見。”
“再見！”葉青揮了揮手。
妮妮將手插進小口袋，垂著頭往前走去。
菲傭跟在身後。
兩人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葉青呆呆地望著汽車遠去。
“看什麼？”
葉青一愣，不知道什麼時候，聶政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葉青與他漆黑的眼睛對視，自從出院之後，她便沒再見過聶政。
“走吧。”聶政將手從口袋裏伸出來，接過她的包。
“你......有話對我說？”葉青跟在他身後，低著頭，沿著他的腳印走著。
“恩，但不是現在。”聶政轉過身，葉青的頭撞到他胸膛。
“幹嘛停下？”葉青蹙眉。
聶政笑道：“看你兩眼。”
葉青將目光瞟向別處：“有什麼好看，又不是沒看過。”
“我要出去幾天。”
葉青驀然抬起頭：“出差嗎？”
她的聲音裏透露出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擔憂情緒，還有一絲不舍。
聶政將手放到她肩上，用力捏了捏：“我希望你等我回來。”
葉青垂眸：“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反正我又不會去哪裏。”
聶政不再說話，“我送你回去。”
“好。”
聶政很專注地開著車。
葉青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隻有兩個小時，來不及。”
葉青眸光閃了閃：“這麼急？”
聶政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