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葉青忽然說道。
聶政不明所以，將車停下。
葉青突然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聶政看向她。
過了一會兒，葉青又跑回來。
聶政無奈一笑：“又是串串？”
葉青哼了一聲：“誰讓你要走得這麼急。”
她將盒子用袋子係好，“待會你將就著吃點，總比餓肚子好。”
聶政輕聲笑道：“我聶政還能餓肚子不成。”
葉青眼眶紅紅的：“也是，你那麼有錢，想吃什麼沒有，就算不坐私人飛機，也是商務艙，我這個串串不過是路邊攤，你還是別吃了，免得待會拉肚子。”
聶政看向她：“葉青，你在擔心我？”
葉青沉默不語，覺得眼睛被一層水汽擋住了，模糊不已。
他將那袋串串放到自己身邊，笑道：“就算拉肚子也吃，誰讓是你買的呢。”
葉青將臉轉到另一邊，眼淚滑下來。
“好端端哭什麼？”聶政盯著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替她擦拭。
聶政將她送到公寓樓下。
“一路順風。”葉青說完，想要下車。
但聶政靜靜坐在那裏，似乎沒有什麼要對她說的。
她又看了他半晌，才推門下車。
“你走吧，我看著你的車離開。”葉青站在那裏看著他，她以前聽母親說過，送人時，必須看著那個人走得無影無蹤，這樣那個人就會平平安安。
這一刻，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很重視這個男人。
“葉青。”聶政看向她。
她走到他身邊。
他道：“手伸出來。”
她伸出手。
聶政將一個紅色的絲絨盒輕輕放到她掌心，“等我回來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複。”
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後驅車離開了。
直到車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她才收回目光。
葉青緩緩打開絲絨盒，一枚戒指立在裏麵，鑽石閃爍的光，讓她眯了眯眼。
葉青凝視著戒指，神情變得沉重。
——
齊琪打車來到A市最高檔的文化區。
在進入藝術長廊的那一刻，覺得自己今天穿的衣服似乎不夠藝術，配不上這個地方。
她走進畫廊，裏麵隻有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
那個女孩正坐在桌邊，翻看一本時裝雜誌，全然沒有發現齊琪進來了。
付敏不在這裏。
齊琪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
那女孩仍然沒有回應，專注地盯著時裝雜誌，偶爾發一下呆。
真是投入，齊琪想。
“你好。”齊琪主動打招呼。
女孩這才愣了一下，抬起頭，站起身笑道：“小姐，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
齊琪輕聲說道：“沒關係。”
女孩打量著齊琪，覺得她不像是能買得起這裏畫作的有錢人，但也不敢輕易怠慢：“請問，您是......”
“我來找人，付阿姨不在這裏嗎？”齊琪直接挑明來意。
女孩想了一下付阿姨是誰，瞬間驚呆：“您要找陸夫人嗎？”
齊琪覺得她反應似乎太大了，笑道：“我和她約好了。”
女孩忽然被自己口水嗆住，猛地咳嗽起來。
齊琪望了望四周，立刻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女孩喝了口水，臉有些紅：“您...您現在這裏坐一下，陸夫人要晚些才到。”
“好的。”齊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