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蕊突然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很卑微，讓齊琪苦惱地歎了口氣。
齊琪：“你到底想怎麼樣？”
電話裏的郭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下次邀請你來我家裏，你還會來嗎？”
齊琪沉默。
“我真的很想帶你參觀一下我的房子，我和我丈夫的房子，齊琪，我真心邀請你。”
齊琪遲疑：“那就下次吧。”
電話裏傳來郭蕊的笑聲：“齊琪，我會為你精心準備的。”
齊琪：“不用那麼麻煩。”
郭蕊不待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齊琪一愣，蹙眉，真是莫名其妙，要是她性格再強一點就好了，像葉子那樣，隻要是不想接的電話，直接掛掉！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那樣。
她歎了口氣，忽然發現可心的神情很冷很冷，眸光像結冰了一樣凜冽。
齊琪怔了怔：“可心，你怎麼了？”
程可心冷聲道：“你認識郭蕊？和她是朋友？”
齊琪：“也不太熟，她結婚了，好像和丈夫鬧得不太愉快，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找上我......”
“她結婚了？”程可心打斷她。
齊琪不知道為什麼可心對郭蕊的反應這麼大。
齊琪還未回答。
程可心卻自言自語地喃喃著，坐到沙發上。
“她結婚了？這個女人結婚了？”
程可心的神情越來越冷。
齊琪：“你認識郭蕊？”
程可心：“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
齊琪雖然驚訝，卻不再說什麼，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生氣的程可心。
與葉子一樣，可心的身上也充滿了秘密，不能問，問了，她們也不會回答。
程可心的情緒有點不穩，點了根煙，默默地抽著。
長長的頭發垂在肩頭，蓋住了她清秀的麵龐，也擋住了她的情緒。
齊琪：“要不要出去走走？五年沒回華國，你也想看看A市的變化吧？”
程可心失神地看著她：“琪琪，陪我去個地方。”
兩人攔了計程車，去往程可心想要去的地方。
程可心沉默地靠在車窗上，齊琪也安靜地陪她坐著。
來到位於城區中路的一個住宅區。
程可心帶著齊琪來到一棟大樓前，乘電梯上去。
電梯停在九樓。
齊琪跟著她來到901號。
程可心站在門前，遲遲沒有按響門鈴。
就在這時，門卻從裏麵開了，一個中年婦人站在門口，眼神有些恍惚，看上去非常典雅。
可就是這位典雅的中年婦人，在看到程可心之後，立刻變得猙獰：“你來幹什麼！”
程可心讓舊麵容沉靜，隻是原本白皙的臉變得更蒼白了：“媽。”
“誰是你媽！”程母吼道：“滾！你給我滾！”
齊琪呆住，就在程母想要一巴掌扇過來時，她立刻將可心拉到一邊。
這時，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從裏麵走了過來，齊琪猜測，他是程可心的父親。
程父摟住程母：“冷靜點！”
程母：“我怎麼冷靜！她害死我兒子，我要殺了她！”
程父看了程可心一眼，神情冷淡卻又複雜：“小眠已經死，這個唯一的女兒你也不想要了？”
“我不要她！”程母撕心裂肺地哭道：“她不是人！她害死自己的親生哥哥！我的小眠！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