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摟住程可心，能感到她身上的顫抖，雖然她依舊麵容沉靜。
程可心：“我隻是回來看看你們，很快就走。”
程母哭吼：“你滾！你最好給我死在外麵！”
程可心嘴唇有些顫抖。
程父喉嚨哽咽，看向程可心，“你走吧，你媽媽還沒忘記五年前的事，別再刺激她。”
程可心在父親說話的時候，一直幹澀的眼睛漸漸濕潤：“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讓我的小眠活過來！”程母充滿仇恨地瞪著程可心：“你趕緊滾！不然我拿刀殺了你，我再自殺！”
程父握緊程母的雙肩：“我求你冷靜點，五年了，你還沒瘋夠！她在外麵漂泊了五年，當年她才十八歲，她什麼都不懂！”
程母死死咬唇，滿麵狼藉。
程父：“你以前多疼這個女兒，我求你不要再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她。”
程母捂住耳朵：“我不要聽！”
程可心最後看了眼父母，轉身離開。
齊琪跟在她後麵。
兩人走了很長很長的路，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齊琪怕程可心出事，一直在離她不遠的身後看著她。
“琪琪，再陪我去個地方。”
這次她們去的地方是墓園。
齊琪已經猜到程可心應該去看她的哥哥。
墓碑上，程眠的容貌停留在二十五歲，一個還顯得有些青澀的青年，帶著純真的微笑。
程可心久久地盯著那張照片。
齊琪眸光瞥到一個身影，她看向來人，不覺怔住。
是郭少平！
程可心冷冷地瞪著郭少平，呼吸有些急促。
郭少平手上拿著一束花，“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可心不答。
郭少平將那束花放到程眠的墓碑前，卻被程可心一腳踢開。
“別弄髒了我哥哥的墓碑。”程可心冷聲道：“假惺惺。”
郭少平看著她：“現在住哪？”
程可心：“與你無關。”
郭少平：“有沒有回去看過你父母？他們的身體還算好，我向你父親的公司投入了一筆資金，你不用擔心。”
程可心厭惡地瞪著他：“收起你偽善的模樣，郭少平，你讓我惡心！”
郭少平神情有些哀傷：“你好好照顧自己。”
程可心：“滾！別再讓我反胃！”
郭少平：“小蕊現在也很慘......”
“別跟我提她的名字！”程可心失控地喊道。
郭少平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齊琪盯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比上次見麵的時候瘦了很多，才短短幾天而已。
程可心在墓園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天黑才和齊琪離開。
雖然不知道程可心為什麼會恨郭蕊，但齊琪之後便不再接郭蕊的電話，每次隻要郭蕊打來電話，她都會直接掛掉。
久而久之，郭蕊不再給她打電話。
齊琪以為終於可以擺脫郭蕊。
沒想到有一天，郭蕊來到畫廊。
這一天，除了齊琪和苗淼，陸夫人付敏也在。
齊琪正在招待一位想要買名家畫作的女高管。
因為在畫廊待了一段日子，她的藝術情操提高了不少，對一些當下的名家差不多都認識。
不僅如此，她平時沒少惡補美術知識，看過不少美術專注，美術曆史。
現在，她也算半個專家，和別人推薦和介紹畫作時，也不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緊張，變得非常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