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小念，臉上帶著一抹笑。
曉曉覺得，小念此刻的笑容與三年前的不一樣，三年前的小念像是麻木了一般，這一刻的她看上去那麼美好。
依舊是短發。
“小念回來了。”男青年走過來笑道，說話的同時推了一下眼鏡。
小念點了下頭。
男青年這才意識到小念手上提著的大袋小袋，驚道：“真難得看到你大購物，你一向很節省不是嗎？”
小念走進來，將東西放到桌子上，又立刻走到門外，“你快進來！”
在曉曉和男青年的疑惑下，另一個人也走了進來。
是小可！
曉曉盯著小可，還是黑長直，沒有變的發型，嘴上叼著一根煙，看上去還是那樣酷。
小可手上提著一個行李包，視線在男青年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轉向別處：“我睡哪裏？”
小念笑道：“主臥。”
曉曉驚了一下，小念竟然讓小可睡主臥，主臥可是小可殺死小念繼父的房間。
不過小可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將行李包隨手扔到沙發上：“人也摔進了沙發裏，默默地抽煙。”
男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小念，這是你朋友？”
“她叫小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念笑道。
這時，小可插了一句，淡淡地說道：“剛從改教所放出來。”
男青年笑容一僵，“人都會犯錯的，既然你是小念最好的朋友......”
男青年還沒有說完，小可直接打斷他：“我進改教所，是因為殺了小念的父親。”
男青年的神情更僵硬了。
“是繼父。”小念插了一句，從袋子裏拿出一瓶可樂遞給小可：“一定渴了吧，先喝點這個。”
小可看了她半晌，將可樂接過來，久久地盯著可樂瓶。
曉曉這才發現小可的手上有燒傷的痕跡，她楞了一下，這應該是在改教所被燒傷的吧。
看來小可在改教所過得很不好。
小念問道：“怎麼不喝？”
小可有些發呆：“改教所有個女的，曾經用可樂瓶弄過我。”
小念怔了一下，眼圈紅了，她將可樂拿過來，直接扔進垃圾簍裏，又從袋子裏拿出一瓶果汁遞給她，“那就喝這個吧。”
小可默默地接過來，擰開瓶蓋，忽然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還是如三年前那樣天真，讓曉曉失神了好久。
“怎麼了？”小念問道。
“中獎了！”小可將瓶蓋湊到她麵前：“再來一瓶！”
小念無奈一笑，“你先把果汁喝了。”
小可的心情似乎愉悅了不少，咕噥咕噥地大口喝果汁。
男青年站在那裏似乎顯得多餘，所以有點尷尬，他指了指房間，笑道：“我先回房了，明天還有論文答辯，想去準備一下。”
小念恩了一聲：“你關上門吧，免得我們吵到你。”
“好。”男青年回到房間，將門關上。
“他不是你男朋友？”小可問。
小念笑道：“怎麼可能，人家是大學生，隻是在我這裏租房子住而已！”
小可盯著她：“你沒有考上大學？”
“早就不讀了，從你進改教所，我就沒再去學校。”
“為什麼？”
小念垂眸不語，半晌，笑了起來：“哪有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想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