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嘴角帶著笑,依舊沒有反應。
譚裕挑眉:“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能忍的,直到現在你也沒有和我說過話。”
“但我這個人,別人倔,我比他更倔,你隻要一天不理我,我就不會放棄。”
譚裕忽然覺得自己被這個女孩拿捏住了。他有些無奈,卻又沒辦法戰勝心裏那份征服欲。
不過,這樣也挺有趣,這種感覺很新鮮。
她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理他,不跟他說話,這才是最難得的。
但他不信她能忍一輩子。
譚裕的內心深處覺得宋語詩依舊是為了接近他,故意用得欲擒故縱這一招。
雖然不知道她能忍多久才會露出真麵目,但他有這個耐心陪她玩。
小詩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譚裕的心思。
她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再怎麼努力我也不可能和你說話,因為我是個啞巴,也發不出聲音。]
譚裕愣怔,半晌,笑了起來,“宋語詩,你還有什麼法寶盡管使出來,裝啞女也挺有趣!”
小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包裏拿出一份殘疾證明。
這是瑪利亞幫她申請的,希望能在工作和生活中能對她起到一點作用。
一開始她不願意接受的,她不想和別人不一樣,但自己又確實和別人不一樣,索性不再糾結,坦蕩地接受這個殘疾證。
譚裕停止了笑,盯著那本殘疾證明,眉頭微蹙,開始相信宋語詩的話。
心裏頓時湧起一股失望感。
所以,她是因為不會說話,才會不理自己。
原本強烈的挑戰欲和興奮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趣和失望。
[另外,]小詩又打了一行字:[我已經有男朋友,我們很相愛,謝謝你幫我解了圍,又讓我在這裏吃了東西。]
她打完這行字,就離開了,通過剛剛的觀察,她覺得譚裕還算是個很優雅的人,應該對別人的女朋友不感興趣,所以她直截了當地表明自己有主,幹脆明了,不拖泥帶水。
小詩猜得沒錯。
隨著她道出自己已經有男朋友這個事,譚裕的挑戰欲和興奮感徹底消失,連征服欲也沒了。
譚裕從來不碰名花有主的女人,不喜歡牽扯和糾纏在別人的感情中。
既然宋語詩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譚裕有些疲憊地坐到沙發上,心裏有些隱隱的空虛感。
原以為宋語詩是在欲擒故縱,但從剛剛她的反應看來,她連陪他多玩一個回合的興趣都沒有。
從這一點看,宋語詩對自己是真的不感興趣。
譚裕是個有點自負的人,尤其在對女人方麵。
所以,對於自己的魅力很有把握。
錢,權,樣貌,身材,甚至生活品質,能力,他樣樣都有。
他會的東西也多,不至於相處無趣。
但這個女孩竟然對他一點也不心動。
譚裕有些懊惱和無奈。
頓時有些糾結起來,心緒也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所以,她很愛她的男朋友?那麼,她那個男朋友魅力能蓋過自己?
還是,她故意用男朋友來刺激他?
譚裕深吸一口氣。
算了。
譚裕進了浴室,脫掉衣服躺進放好水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