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出去,沒認識什麼奇怪的人吧?”白君妍疑惑地看著她。
[為什麼這麼問?]小詩不解。
“你昨晚回來之後,從包裏拿出一把水果刀,你出去還帶刀?”
[我怕遇上壞人。]小詩沒有對君妍說遇到譚裕的事,也是不想讓她擔心,因為君妍好像認為譚裕是變態。
“怕遇上壞人就帶刀?難道你真敢捅人家不成?”白君妍覺得好笑。
[敢。]
白君妍震驚地看著她。
小詩淡淡地打道:[如果真的遇到那樣的危險,我敢動手。]
白君妍沉默下來,她忽然想起幾年前遇到的一件事。
那次她從A市圖書館回家,已經很晚了。
她遇上兩個歹人。
他們色眯眯地看著她,她隻覺得渾身癱軟,除了哭和叫,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求他們放過她。
但他們不聽,一個男人將她壓到牆角,她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平時的勇氣在那一刻危機到來時,全都消失,剩下的隻有恐懼和絕望。
如果不是有一堆人恰巧經過,她這輩子就毀了。
白君妍看了小詩一眼,眉頭微蹙,她那個時候還比較小,如果是現在,她也能像小詩一樣,敢拿著一把刀桶過去,一定可以,她現在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比小詩更厲害,尤其是在感情上,雖然她還沒有什麼感情經驗。
今天早上,她忽然想明白了。
她認為譚銘在欲擒故縱。
譚銘主動給了她電話,甚至還是當著小詩的麵給自己電話,這說明,阿銘並沒有非常重視小詩,甚至,可能因為自己的出現,讓阿銘真正意識到他愛的人是她,而不是小詩!
她覺得阿銘在故意用手段牽住她的心,明明給了她電話,卻不理她,明明她發了短信過去,他卻隻是簡單地回了一下,甚至不回。
這讓她欲罷不能,總是心心念念想著他,被他拿捏。
她忽然覺得,這都是阿銘故意用的計謀。
甚至她認為阿銘平時和小詩的親密舉動都是做給她看的,是為了讓她生氣,讓她吃醋。
這樣想著,她的心竟然感到了一絲絲的甜蜜,但也突然驚醒過來,她覺得阿銘是個很有城府的深沉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需要很聰明強勢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雖然自己很愛這個男人,但不能讓他小看自己。
他把她當傻子,不知道她有多聰明。
從小到大,她便很聰明,她父親總說她學東西很快,悟性很強,沒有她領悟不了的事。
既然譚銘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雖然一定要得到他,但是她不想被他套路了。
昨晚小詩不見了。
撇開譚銘,以及一切競爭比較。
她是擔心小詩的。
在看到小詩不在房裏的那一刹那,她很著急,那一瞬間她腦子晃過無數的想法。
她怕小詩去外麵被壞人抓去,她怕小詩丟下她不管從此不再和她來往。
那一刻,她擔心小詩不再和她來往,腦子裏並沒有想到阿銘,而是單純地害怕從此小詩不理她。
但後來小詩回來了,在安心的同時,因為譚銘,因為與小詩競爭比較的心,她對小詩的不滿也跟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