嶔岑正在費著勁給身旁的繈褓綁上捆綁的東西,可,剛剛明明看見產婆抱著孩子出去了啊,他們還特意看了看呢,這是什麼情況?
束縛在繈褓上的是一根腰帶,環扣相交,“陸”字顯現在正中間,嶔岑抬眼淡淡述說道:“一點香道罷了,不必驚慌。”
香道?離昭不是不讓練這個邪門歪道的嗎?
正詫異著,門外便傳來產婆的驚慌聲。
“怎麼,怎麼沒氣了?剛才還好好的、、、、、、”
“快讓郎中看看,也許還有救呢!”
、、、、、、、、、、、、、、、、、、、、、、、、、、、、、、、、、
“我想請你們,幫我帶走這個孩子。”
什麼!
“這是你的親骨肉啊、、、、、、”少俠很是詫異。
“求你們了。”
少年郎見嶔岑要起身磕頭,立刻安撫住了她。
“少夫人快躺下,我們答應你!”
誒?答應?!
沒辦法了,隻能答應了。
“如果他以後不能像常人一樣生活,就請你們殺了他。”
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母親?
少年郎認為她定是因為自己命不久矣才把孩子托付給別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讓這個孩子遠離冀家,但隻要她能活下去,應該就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了吧?對,哪裏會有母親舍得孩子變成孤兒的?
少年郎拿出一個藥瓶遞給她,道:“少夫人,也許這個可以救你一命、、、、、、”少年郎毫無防備被嶔岑一手回絕了。
嶔岑推開他的手,幹白的嘴唇啟齒道:“如果他能好好活下去,一定,不要讓他知道他的身世,一定不要讓他跟冀家沾上關係。”
為什麼呢?罷了,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
少年郎才將孩子抱入懷中,就見剛才那丫頭捧著兩套衣裳回來了。
“少夫人,衣裳拿來了。”
二人正心裏驚慌著,但那丫頭好像看不見他懷裏的嬰孩一般,嶔岑很淡然地讓丫頭把衣裳給他們,並讓他們離開,丫頭把衣裳遞給少年郎,但少年郎已經沒有手去接,氣氛凝結了一秒,少俠立刻接過衣裳道謝,然後像做賊似的離開了。
嶔岑的身體越來越差,無疆坊的氣運也隨之將至,不知哪裏來的一個風水師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府中的血光,先是孩子夭折,再是產婦犯煞,揚言說隻要把府裏的不吉利的都清幹淨,無疆坊氣運自然就不會被壓下去。
不知是風水師的花言巧語蠱惑人心還是冀邈本就有這個打算,總之不管冀夫人怎麼阻攔,嶔岑還是在月中被扔出了冀府,不過冀邈大發慈悲,順道扔了個丫頭瀅兒給她。
“老爺,嶔岑還在月中,你不能這樣加重她的病情啊!”冀夫人怎麼苦口婆心,連勸帶求都沒能讓冀邈眼中閃過一絲心軟,在他心裏,果然還是隻有所謂的利益。
“好歹等羑丹回來啊?”
漠視,依舊。
瀅兒扶起不能靠自己支撐的嶔岑,不滿地對站在屋簷下的冀邈斥道:“少夫人乃是當朝公主,你們當真不怕惹怒了吾王嗎?!”
“她要真是萬金之軀,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