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雷飛放下酒杯,說道:“大師準備如何行動?”
無量大師道:“老袖等那位陳施主回來之後,了然內情,再行決定行動。如若那陳施主能夠確然知曉小徒的行蹤,老袖準備親去勘查一番,如若無法說明小徒行蹤,隻有慢慢打聽了。”
雷飛道:“好!大師如有行動,在下亦當奉陪一行。”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就目下形勢而論,在江南雙俠背後,似是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持,大師德高望重,如若肯出麵領導,登高一呼,金陵城中的武林人物,必可在大師的領導下,聯合一致……”
無量大師搖搖頭,道:“雷施主把老袖估計得太高了,老衲何許人,又能有多大能耐,豈能使金陵城中武林人物盡皆服我呢?”
雷飛輕輕歎息一聲,道:“大師有所不知。”
無量大師道:“老袖這裏領教了。”
雷飛道:“大師弟子陷身於密林之中,但同時,和大師弟子一起陷身之人,無計其數了。”
無量大師道:“你好像很清楚。”
雷飛道:“在下並非是推想之言,而是行有所見,言有所本,此刻,雲集於金陵城中的各派領導人,隻怕都有著和大帥一般的苦衷,但他們的德望,不足以號召天下,又恐怕傳出去之後,有失麵子,隻好隱忍不言了。”重重咳了一聲,接道:“這是他們心中的痛苦,無處宣泄,大師登高一呼,必可使他們望風來歸。”
無量大師道:“隻怕老袖還沒有這份德望。”
雷飛正容說道:“如若大師沒有這份德望,在下也不致來此求見了。”
無量大師正待答話,瞧見一個勁裝大漢,奔人廳中,道:“陳大俠回來了。”-
無量大師道:“快請他進來。”
那大漢應了一聲,轉身而去。片刻之後,帶著一個三旬左右的瘦削中年人,行入花廳。
李寒秋轉眼看去,隻見那人一襲天藍長衫,雙目中神光炯炯。
無量大師對來人極為看重,起身合掌說道:“有勞陳施主了。”
追風手陳家奇欠身還了一禮,道:“在下無能,致叫大師失望。”
無量大師微微一怔,道:“怎麼回事?”
陳家奇道:“在下在那密林尋找了甚久,除了發現有些搏鬥痕跡之外,竟是一無所見。”
李寒秋忍不住道:“你可曾找過那三間茅舍了麼?”
陳家奇道:“找著了,不過那茅舍中已一無所有了。”
雷飛道:“久聞陳大俠追蹤之能,天下第-……”
無量大師接道:“老袖忘記替兩位位引見了,這位是雷飛,雷施主。”
陳家奇道:“目下江湖之上,很少有人能夠做得幹淨,不留下一點可資追索的痕跡。”
雷飛道:“陳兄可是指少林門中兩位失蹤弟子而言?”
陳家奇道:“不錯!在下正是指他們的行蹤。”
雷飛道:“陳兄心中是否已存有可疑人物?”
陳家奇道:“有!不過說出來很難叫人相信。”
無量大師道:“什麼人?大家都是自己人,說說無妨。”
陳家奇道:“會武館主和江南雙俠,諸位能相信麼?”
李寒秋暗道:“根本就是這幾人在搗鬼,還有什麼不相信呢。”
但聞雷飛哈哈一笑,道:“不錯!在下查來查去,也是這三個人。”
陳家奇道:“那還好,在下很怕查錯了。”
無量大師點點頭,道:“就老衲明查暗訪所得,也是這幾人可疑……”語聲一頓,又道:“陳施主既然無法在林中找出證明,咱們隻有設法進人江南雙俠的宿住之地去看看了。”
陳家奇道:“這個在下倒打聽清楚了,他們宿住在方家大院,和會武館主的家中。”
無量大師道:“好!老袖先到方家大院中瞧瞧。”目光轉到雷飛的臉上,接道:“雷施主是否要和老袖同去一趟?”
李寒秋道:“不能去。”
無量大師道:“為什麼不能去?”
李寒秋道:“因為那方家大院中,布滿了機關。”
無量大師道:“閣下如何知曉?”
李寒秋道:“在下去過那方家大院,曾被因在那裏。
無量大師道:“那機關很厲害麼?”
李寒秋道:“很惡毒,在下被困那裏,幾乎死在方秀手中。”
無量大師道:“李施主可否把經過的詳細情形告訴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