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酒保齊聲應道:“那要瞧是什麼時候了,如果正是午時,我等上菜繁忙,那就很難說了。”
那位齊大爺道:“自然是午飯過後了……”語聲一頓,道:“不久之前,有兩個樵夫模樣的人,從對麵巷中出來,兩位可曾瞧到他們向哪個方向去?”
兩個酒保說道:“賣柴的人,兩個走在一起?”
那姓齊之人道:“不錯啊!走向哪去了?”
兩個酒保同時搖頭,道:“午飯過後,從沒有一個樵夫模樣人物,從對麵巷中走出。”
那姓齊的大漢冷笑,道:‘齊大爺講正經話。”
兩個酒保駭得一跳,道:“你老別生氣,小的講的句句實話。”
那旁側站的大漢接道:“我不信他們長了翅膀飛啦!”
姓齊大漢冷冷地望了酒保一眼,道:“想他們也不敢說謊,也許他們還藏在這條巷子裏,咱們進去瞧瞧。”言罷,大步行去。
另一個大漢緊隨身後而行。
李寒秋暗暗忖道:“好啊!如非早已準備,非被他們找到不可。”
兩個酒保目視兩個大漢背影消失,心中仍似存有餘悸,轉眼望了李寒秋一眼,道:“這位大爺,你可曾瞧到樵夫模樣的人麼?”
李寒秋搖搖頭微微一笑,也不答話。
原來他怕口音不對,不敢多言。
兩個酒保相互看了一眼,在門口一張木凳坐了下來。李寒秋心中暗道:“看來江南雙俠的布置,果然是嚴密無比。我們化裝樵夫,已然天衣無縫,但仍然在他們的追蹤偵察之中。”
忖思之間,瞥見四個大漢,匆匆由那巷中走了出來,除剛才進人巷中的兩人之外,另外兩人是一身土布褲褂。
敢情,對方派出的追蹤人物,也是化裝成各種不同的身份。
李寒秋暗暗搖頭,忖道:“看來江湖上的風波險詐,果然是厲害得很,此後真要小心才是。”
隻見那四個大漢,一齊行入店中。
李寒秋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這四人已然對我生了疑心不成?”當下暗中提氣戒備,但表麵之上,仍然不動聲色,自斟自飲。
隻見早先那兩個大漢其中一人冷笑一聲,對兩個酒保道:“你們當真沒有瞧見過人麼?”
兩個酒保被那聲冷笑,嚇得全身直打哆嗑急急應道:“人是瞧到過,隻是沒瞧見過樵夫模樣的人。”
那大漢道:“你們瞧到了什麼樣的人物?”
兩個應道:“一個穿著黑衣的人……”
那大漢道:“人呢?”
兩個酒保一齊應道:“沿街向南而去。”
那大漢道:“隻有一個人麼?”
兩個酒保一齊點點頭,應道:“一個人。”
那大漢沉思了一陣,道:“還有人麼?”
兩個酒保目光投到李寒秋的臉上道:“還有就是這位秀才先生了。”
四個大漢八道目光,一齊投注在李寒秋臉上打量了一陣,一言不發,匆匆而去。
李寒秋目睹四人去後,望了兩個酒保一眼,道:“那四人是何許人物,兩位好像是很怕他們。”
兩個酒保已從李寒秋的口音中聽出他不是本地人氏,當下說道:“客人不是本地人,出門在外,忍氣為宜……”
兩人似是音未盡意,但卻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也不多言,匆匆結了酒帳而去。;
出得酒店,李寒秋信步在大街上走動,一麵暗中留意情勢。
隻見人來人往,穿梭走動,竟然未發現武林中人物。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行人紛紛退避道旁。
李寒秋抬頭看去,隻見四匹快馬,一線奔馳而過。
馬上的人穿著疾服勁裝,外罩披風,但衣履鞍鐙上滿是積塵。
顯然,這些人是經過長途跋涉而來。
李寒秋心中暗道:“隻要又有武林人物湧入金陵,我和雷兄就容易掩護身份。”
心中念轉,人卻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坐息了一陣,待夜幕低垂時,離開客店,直撲夫子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