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飛道:“好!多謝姑娘指教。”正待轉身而行,突聞娟姑娘長長歎一口氣。當下回頭說道:“姑娘還有話說麼?”
娟兒道:“告訴你李兄弟,我在金陵停留的時間,已經不久了,此刻分手,自然還後會有期,但天涯路長,再會麵不知要何年何月,我去之後,金陵地麵上,隻怕再無人能幫助你們了。”
雷飛道:“姑娘不等那秦淮花會開完再走麼?”
娟兒道:“我很想看個結果,但也許我沒有這份眼福了。那秦淮花會要一連舉行十五天,我隻怕難待會終人散。”
雷飛道:“姑娘看那秦淮花會,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娟兒道:“前十天,不會有什麼事故發生,因為一側那江南雙俠有著很嚴密的布置;二則,與會之人,也盡量希望能多有幾天觀察的時間,對這秦淮花會,多上幾分了解。一二人的小型鬧事,亦將為那江南雙俠嚴密的部署,個別平息下去。”
雷飛點點頭,道:“姑娘這番話,對我等的幫助很大,在下這裏先謝過了。”
娟兒道:“山中有一條小路,是通往山下的捷徑,兩位多多珍重。”
雷飛一抱拳道:“在下就此別過。”
娟兒道:“恕賤妾不送了。”
雷飛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隻見李寒秋站在林邊,早已等得不耐煩,雷飛緩步行到身前,低聲說道:“李兄弟,在下和那娟姑娘談了很多。”
李寒秋道:“談些什麼?”
雷飛道:“關於那秦淮花會的事。”
李寒秋道:“秦淮花會怎麼樣?”
雷飛道:“她告訴在下,那秦淮花會上,江南雙俠已經有了嚴密的布置,要咱們小心從事。”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雷兄見多識廣,是否感覺到那娟姑娘有出賣我們的可能?”
雷飛道:“依在下的看法不會。”
李寒秋道:“她在英雄大會之前,串通那譚藥師,把咱們迷倒,一睡七日,醒來時,那英雄大會已經過了數日,難道真的是救了咱們麼?”
雷飛微微一笑,道:“如照小兄的觀察所得,她確實有心救咱們。”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道:“好吧!咱們先到那花會場中瞧瞧再說。”
雷飛道:“小兄帶路。”大步向前行去。
那娟姑娘說得十分清楚,所以,雷飛走起來,似是十分熟悉。
兩人穿越叢林,直奔金陵。
到達城外,雷飛停下腳步,道:“兄弟,咱們還要易容才成。”
李寒秋道:“為什麼?”
雷飛道:“因為那江南雙俠早已認為咱們離開了金陵,咱們不能先使他們知曉咱們重又回來。”
李寒秋道:“好吧!唯雷兄之命是從就是。”
雷飛看他滿臉不悅之色,也不多講話,掏出一副人皮麵具,交給了李寒秋道:“李兄弟,除了用人皮麵具之外,咱們還要用藥物,化裝得毫無破綻才成。”
李寒秋點點頭,帶上了人皮麵具。
兩人刻意易容之後,行人金陵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一陣,食用了一些酒飯,大步向秦淮河邊行去。
這時,雷飛化裝成了一個須發蒼然、五旬左右的人,李寒秋卻裝扮一個三旬左右,短髯繞頰,身著勁服、外罩披風的武師。
兩人都盡量使自己的麵貌平庸無奇,以期引不起別人注意。
距那秦淮河還有二三裏,但已然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原來,那秦淮花會,要憑請帖人場,如是沒有請帖則要憑藉真實本領,露上一兩手,給人瞧瞧,才能進人場中。一般人,隻能在場外觀賞,不能接近那畫舫。
雷飛問明了內情,越眾而人,直行到一道攔擋去路網繩前麵。
網繩內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布守得非常嚴密。
擠擁於網繩以外的人群,大約知曉那守於網內之人,出手很重,是以都不敢向裏推擠。
雷飛和李寒秋擠到一所由竹子編成的門前,一抱拳道:“我們途經金陵,聞得江南雙俠舉行秦淮花會,不知可否入內一觀?”
守門的是四個佩掛腰刀的勁裝大漢,隻有一個身著青衫的五旬老者領隊。
隻見那青衫老人雙目轉動,打量了雷飛和李寒秋兩眼,道:“兩位可有請帖麼?”
雷飛道:“咱們是路過此地,何來請帖?”
那青衫老者沉吟了一陣。道:“聽朋友口氣,自然是我武林同道了,兄弟本該恭迎人內,但格於規定,兄弟也無法幫忙。”
雷飛道:“什麼規定,人鄉隨俗,咱們自然要遵從規定。”
青衫老者道:“要朋友露兩手給在下等瞧瞧才成。”
雷飛道:“當著眾人的麵前,兄弟實不知是該如何一個露法?”
青衫人微一擺頭,靠在左首的一個勁裝大漢涮的一聲,抽出佩刀,道:“朋友,試試這柄腰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