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目望去,隻見紫蘭一條右臂上,鮮血湧出,早已染濕了整條衣袖。
李寒秋看紫蘭右臂軟軟垂下,似是傷得很重,可能已經殘廢。
但聽黑衣人冷漠地說道:“姑娘,承讓了。”
紫蘭痛得一張粉臉,已然完全發青,但她仍然勉強忍住傷疼,道:“閣下武功高強,小婢非敵,敗得很服。”
黑衣人緩緩說道:“想向姑娘請教兩件事,不知是否可以見告?”
紫蘭道:“什麼事?”
黑衣人道:“在下勝了姑娘,姑娘就要嫁我為妻是麼?”
紫蘭點點頭,道:“是的。”
李寒秋心想,他這是故意和她扯東拉西,使她不能運氣阻血。
但聞那黑衣人接道:“在下是否可以不要呢?”
紫蘭道:“這台規隻限製我們要嫁,卻未定你們非娶不可,賤妾既然不相稱,閣下盡可不要。”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在下尚未娶妻,但姑娘這點姿色,在我的想像中隻能為婢,還不夠讓在下傾心的條件。”
這幾句話,尖酸刻薄,不要說紫蘭聽得難過,就是台下之人,也都聽得個個大為不平。
明亮的燈光下,隻見那紫蘭滾落下兩行清淚,道:“賤妾自知生得醜陋,也不敢存心高攀。”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但我想定然有比你美一些的女人?”
紫蘭道:“是的,後麵的姊妹們,都比我長得好看。”
她一麵答話,臂上卻不停地流血。
黑衣人道:“在下想再打下去,選一個美貌的妻子,不知是否可以?”
紫蘭道:“大概可以。”
黑衣人一揮手,道:“姑娘請下台去吧,說不定在下會改變心意,娶你為妻。”
紫蘭道:“賤妾待命。”縱身躍下台去。
黑衣人對紫蘭的折磨,竟然未引起紫薇宮中人的幹涉,隻看得李寒秋大感奇怪。
但聞那黑衣人說道:“還有哪位女台主,願賜教在下?”語聲一頓,接道:“不過,在下希望生得美貌一些,如是姿色平常,在下隻怕不由己地會傷了她性命了。”
語聲甫落,後台已然娉娉婷婷,走出來一個絕色少女。
這少女不但生得美豔,而且一身水綠色衣服,也特別鮮明耀目。
黑衣人兩道炯炯的目光,凝注在那綠衣少女的臉上,冷冷說道:“姑娘很豔麗。”
那美麗少女兩道清澈如秋水的眼睛,飄掠了黑衣人一眼,道:“閣下必得勝我之後,再口舌輕薄不遲。”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在勝負未分之前,各位似是都很倔強,但如落敗之後,卻又有認命的感覺。”
綠衣女道:“我等如若敗於閣下之手,此身已為閣下所有,閣下口中輕薄幾句,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了。”
黑衣人道:“好!那就等在下勝了姑娘之後,咱們再談不遲。”語聲一頓,道:“咱們比什麼,兵刃?還是拳掌?
綠衣女道:“任由閣下選擇,賤妾無不遵從。”
黑衣人道:“我瞧咱們還是比劍吧!”
綠衣少女伸手從兵刃架上,取過一柄長劍,疾退兩步,長劍護胸,道:“閣下可以出手了。”
黑衣人冷漠地說道:“如若我不說出手,隻怕姑娘也不肯出手了。”語聲未落,長劍已然遞出。
綠衣女揮劍相接,立時回劍反擊。
雙劍並起,寒光飛繞,展開了一場激烈絕倫的惡鬥。
這綠衣女的劍法,比起那紫蘭高明甚多,而且招招都指向黑衣人的致命所在。
顯然,她存了替紫蘭報仇之心。
黑衣人的劍招,雖然惡毒、淩厲,但這綠衣女卻也不在他之下,雙方惡鬥五十招,仍是個秋色平分之局。
李寒青心中暗道:“看來這些女台主的武功,倒也不能輕侮。”
忽聞那綠衣女嬌叱一聲,長劍疾變“雲龍三現”,長劍閃起了三道寒芒,分刺那黑衣人三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