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真假張三(1 / 3)

忖思之間,隻見艙中步行出一個年約二十四五,青衫披氅的少年來。

李寒秋目光盯注在來人身上,瞧了一陣,冷冷說道:“閣下貴姓?”

那少年道:“敝姓張。”

李寒秋道:“請教大名?”

那少年不理李寒秋的問話,卻逕自走到空在一邊的席位上坐了下來。目光一顧方秀、韓濤,道:“這兩位是什麼人?”

韓濤笑道:“張三公子。”

青衫人怔了一怔,道:“張三公子,巧得很啊!’目光一掠李寒秋道:“閣下也是姓張?”

李寒秋道:“不錯!”

青衫人道:“而且也排行第三,人稱張三公子,來自西北道上?”

李寒秋道:“嗯!哪裏不對了?”

青衫人一掌擊在木案之上,道:“你是何許人,竟然冒本公子的大名。”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咱們兩人之中,看來必有一人假冒張三公子之名,是麼?”

青衫人冷冷說道:“不錯!那假冒之人。正是閣下,對麼?”

李寒秋道:“現在還很難說。”

青衫人怒道:“難說什麼?”

李寒秋心中暗道:“事已至此,看來,隻有一個辦法,給他個死不認賬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說道:“如若閣下再糾纏不休,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目光轉注江南雙俠的臉上,緩緩說道:“兩位要在下來此就是為了要這位兄台和在下糾纏不清之事麼?”

方秀道:“這個並非我等本意,隻是咱們接到了這位張三公子後心中很奇怪,但在下也無法說明,兩位誰真誰假。”

雷飛目注那方秀說話神色,心中暗暗忖道:“看情形,這是江南雙俠故意安排的圈套了,幸喜他毫未露出驚慌之態。”

但聞李寒秋冷笑一聲,道:‘在下的忍耐之心有限,如是閣下再糾纏不休,那就不能怪在下出手毒辣了。”

一麵說話,一麵取下進人艙中時被那女婢插在胸前的鮮花,棄置於地。

顯然,大有拂袖而去之意。

雷飛暗暗喝采道:“這一招表演得好,如若這人是江南雙快做俠的圈套,非要被迫的露出馬腳不可。”

果然,方秀突然行前兩步,急急說道:“兩位請坐,不論兩位哪個是真的張三公子,我們都一樣招待,反正,兩位和我們兄弟,都是見。”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在下不知方大俠是何用心?”

緩緩轉過身子,大步向艙外行去。

韓濤一橫身子,攔住去路,低聲說道:“張世兄……”

李寒秋冷冷接道:“讓開路。”

韓濤輕輕咬了一聲,道:“張世兄聽韓某說完了幾句話再走何?”

李寒秋道:“好!韓二俠請說。”

韓濤道:“我們兄弟有一個仇人,善於偽裝,而且劍法精奇。”

李寒秋道:“那和在下何幹?”

雷飛暗暗讚道:“推得幹幹淨淨,好極了。”

韓濤道:“張兄來得突然,我們兄弟不得不小心從事。”

李寒秋道:“你們那仇人現在何處?”

韓濤道:“據我等所知,他還在金陵城中,沒有離開。”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他隻是一個人麼?”

韓濤道:“還有一個人給他幫忙。”

雷飛接道:“還有什麼人?”雷飛擅長各地方言,一口西北話,說得字正腔圓,叫人聽不出一點破綻。

韓濤道:“那人的聲名很壞,而且也很少在江南走動,和我等那位仇人,更是毫無淵源,不知何故,兩人競然搭上了關係。”

李寒秋緩緩接道:‘那人很有名麼?”

韓濤道:“一個人所不恥的偷兒,據說他偷竊之技,十分高明,被人稱作神偷,他還沾沾自喜,其實武林道中人,被稱偷兒,已經是品斯濫矣!”

雷飛雖然親耳聽聞那韓濤把自己罵得一塌糊塗,但卻全然不動聲色,微微點頭,道:“那人既常在四北道上走動,在卜怎未聽過這麼一個人物?”

韓濤道:“他叫神偷雷飛。”

雷飛道:“原來是他,在下倒也聽過其名,據說他常在燕趙一帶走動。”

韓濤道:“不錯!其人和我們本無過節,不知何故,卻要和我們作對?”

雷飛道:“貴兄弟那位仇家,又是何許人物呢?”

韓濤望了方秀一眼,才緩緩說道:“他姓李,一個後生小子,不知受了何人挑撥離間,說他父親和我結有梁子,那小了也不問青紅皂白,就硬找我們算賬。”

李寒秋暗暗罵道:“兩個老匹夫,推得倒是幹淨。”口中卻說道:兄弟在西北道廣,常聞兩位大名,極受江南武林同道擁戴,這中間隻怕別有內情。”

韓濤道:“我們兄弟原本想和他詳細談談,冤家宜解不宜結,唉!但那小子卻自恃武功,一味蠻幹,傷了我們不少人。”

李寒秋道:“原來如此。”

很久未說話的方秀,突然開口說道:“二弟,不用談這些事了,來,在下先敬張世兄一杯。”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寒秋也端起酒杯,似要飲下,酒到唇邊,卻突然又放下,望著方秀道:“方大俠,在下想起了一件事,不知是否當問?”

方秀道:“什麼事!”

李寒秋望著那青衫人,道:“這位兄台是怎麼回事呢?”

韓濤微微一笑,道:“這是兄弟想的主意,試試看閣下是否真是那張三公子?”

李寒秋道:“現在兩位信了麼?”

韓濤端起酒杯,道:“好!兄弟自罰一杯酒。”舉酒就唇,一口喝幹。

雷飛接道:“江南二俠的大名,果不虛傳,處事慎密,氣度過人,我家少東主不善飲酒,兄弟奉陪一杯。”也舉杯喝幹。

原來,他早已留心查看過酒壺,並無機關,才放膽飲用。

這時,幾人都已相繼落坐,金嬤突然端起酒杯,道:“三公子,老身想請教一事。”

李寒秋道:“不敢當,有事但清指教。”

金嬤道:“張公子劍傷明薇的一招,不知是何絕技?”

李寒秋心道:“難道這老婆子,已經瞧出那是‘七絕魔劍’中的招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