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沉吟了一陣,道:“你那位朋友,見多識廣,我想他午時之前,定然會來找你,那時,你再找機會告訴他就是,至於蘋兒……”凝目思索片刻,接道:“最好帶她一起走。”
李寒秋道:“帶她走?”
娟兒道:“不錯!那是最好的掩護,也使方秀少一份懷疑。”
李寒秋道:“以後呢?”
娟兒道:“點了她的穴道,對她說明內情,要她自作決定,反正,你們的偽裝,就要揭穿,就算那蘋兒告訴了方秀,也不要緊,同時,你也可以借她之口,布下疑兵之計,使那方秀無法判斷你們行蹤。”一李寒秋沉吟一陣,道:“在下旨在報滿門被殺之仇,殺了江南雙俠,就算償了心願,實也用不著多費周折。”
娟兒道:“你已經卷入了這場漩渦,豈是輕易能夠避開?再說,你呢法殺死兩人。此刻,江南雙俠的實力,十分強大,你如正麵和他們衝突,必然要吃大虧了。”
李寒秋道:“好吧!一切聽從姑娘之命就是。”
娟兒微微一笑,道:“那才好,快去坐著,我替你拿拿筋骨。”
李寒秋道:“這個如何能成?”
娟兒道:“別忘了你是方秀的貴賓,我隻是方家一個丫頭。”
李寒秋道:“但你和那韓公子……”
娟兒接道:“他對我很多情,但我對他卻是有點利用,快坐下吧,餘下的,三日後咱們見麵再談。”
李寒秋無可奈何,依言坐了下去。
絹兒伸出纖纖玉手,在李寒秋肩上按摩起來。
她對此道似是十分精熟,使得李寒秋有著一種舒暢的感覺。
李寒秋緩緩閉上雙目,心中暗道:“如是平常之時,希望她按摩兩下,那可是一樁困難萬端的事,此刻形勢不同,她卻自動地替我按摩起來。”
片刻之後,突聽得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李寒秋睜眼看去,隻見紅衣的蘋兒,緩步行了進來。
娟兒停下了手,道:“蘋妹妹,事情完了麼?”
蘋兒微微一笑,道:“院主要小妹好好照顧三公子。”
娟兒道:“那很好,我先去了。”舉步向外行去。
蘋兒低聲說道:“姊姊止步。”
娟兒停下腳步,道:“什麼事?”
蘋兒緩步行到娟兒身側,低言了數語。
娟兒微微一笑,道:“好吧!”
蘋兒雙頰一紅,緩緩垂下頭去。
娟兒目光一抬,望了李寒秋一眼,緩步行出艙去。
蘋兒目睹娟兒行出艙門之後,才回身走到李寒秋身前,望了李寒秋一眼,欲言又止。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方院主跟你說些什麼?”
蘋兒微帶羞怯,柔聲說道:“方院主告訴小婢,要小婢好好招公子。”
李寒秋道:“要你如何招待在下?”
蘋兒道:“方院主告訴小婢說,公子是英雄人物,由來英雄最多情,要小婢……要小婢……”
隻覺下麵之言,很難出口,小婢了半天,小婢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寒秋道:“方院主之意,是要你全心全意地招待我了?”
蘋兒點點頭,道:“嗯!是這樣。”
李寒秋看她天真未除,淡淡一笑,道:“不管方院主如何?隻問你姑娘如何?”
蘋兒道:“小婢一切唯院主之命是從。”
李寒秋故意歎息一聲,欲言又止。
蘋兒眨動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道:“公子生氣了,是麼?”
李寒秋道:“生氣倒是不敢,隻是…”
蘋兒道:“什麼?”
李寒秋心中暗道:“娟姑娘再三警告,勢必非走不可,要走又必得借重這蘋兒之力,才能使那方秀不動疑。”
心中念轉,口中笑道:“姑娘一切遵照那院主之命,使在下覺著太過勉強姑娘了。”
蘋兒道:“勉強什麼?”
李寒秋道:“勉強你自己,姑娘很聰明,稍微想想,定然明白了。”
蘋兒凝目思索片刻,粉頰突然一紅,道:“公子不要誤會,小婢得隨公子,心願已足。”
李寒秋振起精神,微微一笑,道:“蘋兒,你久居金陵,想必對此地十分熟悉了。”
蘋兒道:“小婢很少外出。”
李寒秋道:“咱們出去遊賞一下金陵的風光好麼?”
蘋兒道:“好啊!小婢去稟告院主,要他替咱們備馬,再派兩個熟悉金陵形勢的人陪咱們!”
李寒秋搖搖頭,道:“我不想有很多人同去,隻要姑娘和在下一個隨來仆從就成了。”
蘋兒嫣然一笑道:“小婢去稟明院主。”
李寒秋道:“好!院主心意如何,快來對我說明,我還要觀賞那彩台比武,咱們得早些回來。”
蘋兒道:“小婢知道。”言罷,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