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道:“本來這花台上,也沒有規定人非要報真正的姓名不可。”
三英道:“咱們比什麼?”
青衫人道:“姑娘之意呢?”
三英道:“悉聽尊便,拳掌、兵刃、暗器、內功,任君選擇。”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丫頭好大的口氣,一般女子都因愛先天的體能限製,女人內功上的成就,很難和男人比較,這丫頭竟然開口要和男人比較內功。”
但聽青衫人緩緩說道:“不論比什麼都好,不過,在下要無和姑娘商量一事?”
三英道:“說得很客氣,定然使人作難,但賤妾仍想問問什麼事?”
青衫人道:“如若在下敗在姑娘手中,或是傷亡於兵刃暗器之下,那是怪在下武功不精,死而無怨。”
三英道:“如非我失手,不會取你之命。”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在下既然敢上台來,那也不用姑娘手下留情。”
三英道:“下麵才是真正要說的話,賤妾洗耳恭聽。”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丫頭,態度從容,機智靈慧,都非前麵花女能夠及得,前麵花女,都以紫、薇排名,這丫頭卻叫三英,想來在紫薇宮中的身份,也和她們大不相同了。”
但聞那青衫人緩緩說道:“如是在下僥幸勝了姑娘呢?”
三英道:“怎麼樣?你說吧!”
青衫人道:“在下已經有了妻室。”
三英道:“那我給你作妾。”
青衫人道:“我已有一大一小。”
三英平靜的臉上,泛現怒色,但卻是一閃而逝,淡淡一笑,道:
“為你之婢?”
青衫人道:“那豈不是太屈辱了姑娘,也非在下所願。”
三英道:“那你是何用心?”
青衫人道:“在下參與秦淮花會,不過是存心瞧瞧熱鬧而已,並無登台比試之心。”
三英道;“那你為何登台?”
青衫人道:“惑於姑娘美色,情難自禁。”
三英道:“謝謝誇獎,說出你的心意吧!”
青衫人道:“在下既難舍姑娘之美,不願錯此良機,但我已有了妻妾,又不忍欺騙姑娘,因此,先行說明,姑娘聰慧無比,定已猜知在下有心意了?”
三英道:“要我作你小妾,是麼?”
青衫人仰天打個哈哈,道:“姑娘果然是聰明得很,在下好生佩服。”
三英道:“不論為妾為婢,都非賤妾能夠自主,這中間有一大關鍵。”
青衫人道:“關鍵何在?”
三英道:“閣下必得先行勝了我,至於妾婢身份,唯君之命是從。”
青衫人道:“那是自然。”
三英道:“好!咱們可以動手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青衫人不知是何許人物,既然不肯以真實姓名示人,又先聲明自己有了妻妾,不知是存心羞辱三英呢?還是說的真實之言?”
但聞那青衫人道:“不要慌,在下還有一件事,要說明白。”
三英道:“嗯!常大俠的意見真多,不知還有什麼見教呢?”
青衫人道:“如是在下勝了姑娘,姑娘得立刻跟我離開,不用參加什麼婚禮大典了。”
三英道:“這個賤妾不能作主。”
青衫人道:“何人作主?”
三英道:“那要問過金嬤。”
青衫人道:“好!咱們先行問過,如是那金嬤不肯答允,在下隻好告退下,不用參與這場比試了。”
三英道:“為何此事這般重要?”
青衫人道:“在下夫妻,情意甚深,納妾收房,用不著行什麼拜堂之禮。”
這幾俗話,人聽得台下之人,大都在心中暗罵道:“你們夫妻情深,為何還要納妾,有了一妾,心還不足,還要舍命登台,念頭轉在三英姑娘身上。”
隻聽三英高聲叫道:“金嬤請出。”
金嬤大步行了出來,目光凝注那青衫人的身上道:“閣下的條件太多了。”
青衫人道:“此乃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是你們不能答允在下的條件,咱回頭就走,武也不用比了。”
三英星目中神光閃動,緩緩說道:“金嬤,如是可以通融,那就答應他吧!”
金嬤道:“好吧,老身就拚受責罵,替你作一次主。”
青衫人哈哈一笑,道:“看來,兩位都和在下一見投緣。”
三英冷冷說道:“咱們可以動手了。”
這時,台下的觀戰之人,大都能瞧出三英姑娘眉宇間隱隱泛起的怒容,強自忍下的怒火。
大部分人心中明白,那三英替那青衫人向金嬤提出請求,並非是對他有情,而是要和他動手。
但見那青衫人仰天打個哈哈,道:“姑娘要比試什麼?”
三英道:“閣下既然要賤妾選擇,賤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咱們比劍如何?”
青衫人道:“好!姑娘既是提出了,在下自然奉陪。”
三英心中早已積滿了激忿,殺機早動,急急伸手,取過兩柄長劍,一柄遞向那青衫人。
青衫人接過長劍,三英橫劍說道:“常大英雄,你要先行出手呢?還是要讓賤妾先機?”
青衫人兩道眼神,凝注在三英臉上,道:“看來,姑娘似是很急於和在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