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能不能不要轉了!”
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他還在那裏轉,轉的夏錦年心裏一陣煩躁。
腳步一頓,殺人似得眼神直射夏錦年,夏錦年也不是吃素的,頓時就回了一個同樣冷漠的眼神過去。
激烈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發出一陣的火花。
阿玖忍不住看向林然,林然也正好看向她,兩人皆是同樣無奈的一笑。
便各自拉過各家的主子道:“好了少爺,你不要生氣了,和這種人生氣是沒有必要的。”
“哼,算他識相!”
這邊林然拉過自家先生,聽到阿玖的話,額頭上忍不住劃過幾道黑線,看著宮澤銘即將暴走的神色,連忙說:“行了,您老好歹是a市的地頭蛇,何必去和一般的小人物計較呢,咱大人不記小人過總行了吧。”
宮澤銘:“……”
這算是在安慰人嗎?
這分明就是在挑起戰事的好嘛。
阿玖也是無語。
一直等到了晚上,手術室裏的燈還沒有熄滅下來。
隻眼睜睜的看著不少的護士醫生來來回回的進出搶救室,手上沾了不少的血。
又運了不少的血袋子進去。
兩人好不容易逮住一個醫生,抓著醫生的手異口同聲的問:“醫生,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左後看了一眼兩邊分別拉著他手又異口同聲的兩人,沒好氣的甩開他們的手,言簡意賅的隻說了兩個字:“盡力!”
說完醫生就進手術室裏繼續搶救去了。
盡力?
什麼叫盡力!
宮澤銘此刻狂躁的真想一腳踹爛這該死的手術室。
盡力盡力盡力!
他最討厭聽見的就是盡力兩個字。
因為他怕,他怕最後聽到的會是他們已經盡力了……
而夏錦年也同樣擔心同樣的問題。
終於是相對無言,再怎麼狂躁此刻也就隻能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手術結束。
……
一直等到了深夜,手術直直持續了十幾個小時。
裏麵的燈終於熄滅了,兩人幾乎是同時抬起眼皮子衝到門口。
看著裏麵的護士將夏小暖推了出來。
兩人同時問:“怎麼樣了?病人還好嗎?”
醫生取下口罩,疲倦的笑了笑說:“已經沒事了,但是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病人現在需要轉到重症監護室觀察。”
“另外,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醫生問完,又無語了。
兩人都是同時說的。
說完,兩人都惡狠狠的看向彼此。
“到底誰是!”
醫生沒耐心了,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的手術,很累的好不好,還在這裏鬧什麼啊鬧,醫生也很累的好不好!
“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弟弟!”
……
好吧。
醫生默然,拿出一份文件說:“把這個簽了,病人現在處於特殊時期,需要進行特殊的治療,才能確保胎兒和大人的安全,你既然是病人的丈夫,那就你簽吧。”
醫生把文件遞給了宮澤銘,匆匆簽完,宮澤銘緊張的問:“那她大概什麼時候脫離危險期?寶寶不會有事吧?”
這是他目前最擔心的問題。
一是夏小暖能否渡過危險期,二是寶寶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