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就將夏老爺子僵了臉色。
“錦年,是母親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忽略了你,還把你趕出家門……”
“可是……可是錦之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咳咳……”
老太太說著,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不停的咳嗽著。
老爺子連忙上去照顧著,給她遞了杯水過去。
夏錦年隻冷眼看著,弟弟?
他那個弟弟曾經有那麼一刻把他當成哥哥看待嗎?
真是可笑。
夏錦之遇難了,他們才知道他還是夏錦之的大哥。
可以前呢?
即便他不是夏家親生的孩子,可他從尚在繈褓的時候就已經隨了夏姓,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可也照樣會是一家人啊。
以前的夏錦年就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姐姐,也有親人。
夏錦之不再是他唯一的弟弟了。
夏小暖才是他唯一的血親!
他已經不在乎那麼多無所謂的事情了。
“錦之的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若他一開始就沒想著要害我,也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況且,他身上背負了多條人命,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拿什麼去救他。”
他冷笑著說,眉裏眼裏都藏著冷,一直冷到了骨子裏的冷。
原本的他,是那麼的溫潤。
一顰一笑都能溫暖人心。
可是如今呢,卻變成了一個即便是連笑都透著一股子的涼薄和冷漠的人。
夏老爺子和老太太不知道到底是怎了了,曾經那麼好的孩子,如今卻變得這麼涼薄。
說到底,這一切還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
如果當初不曾那麼不公平的對待他,如果當初不曾將他趕出家門,讓他自立門戶,夏錦年又何必變的如此薄涼無情。
他知道今天他過來,他們一定會要求他救夏錦之的。
可他沒這個閑心,也沒這個大慈大悲的心腸。
“錦年,你弟弟他年齡小不懂事,做了些讓你傷心的事情,可他畢竟是我們夏家的血脈,我知道你這次的事情,宮家幫襯了你不少了,你可以去找宮澤銘啊,隻要他答應了,你弟弟他就一定……”
“夠了!”
一聲厲喝。
夏錦年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
嗬!
原來是想要讓他去求宮澤銘啊。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要上演這麼一出。
無非不就是想到了他和宮澤銘之間夾了一個夏小暖的關係麼?
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宮澤銘點頭了,夏錦之就一定會沒事的。
那他呢?
他又算得了什麼?
在他入獄的時候,僅僅隻是過來看看他而已,沒有做出任何的措施。
甚至於連保釋都沒有。
夏錦年已經徹底寒心了。
一旦對於某件事情不再報以希望了,夏錦年會就徹底的死心,不管說的有多麼的動聽動情,他的心都不會動搖分毫。
“聽著,我不會去求宮澤銘,我也不會去救錦之,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既然你已經許諾將公司交給我,從今以後,夏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們就不必操心了。”
“你們拿我當外人,但夏家的產業始終姓夏!”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明了了。
他隻會保證讓夏家的基業不倒,卻並不會去保證留著夏錦之的一條命。
夏老爺子明白,是他們傷了夏錦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