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想誰誰到,就在呂奉先準備找申道人興師問罪之時,他居然優哉優哉地出現了。
一聽到他的聲音,呂奉先便氣不打一處來。
“死老道,小爺差點被你害死!”
憤怒的呂奉先一開口便是口不擇言。
出人意料的是,申道人並未動怒,而是平靜如一潭清水般說道:“此言差異!貧道何曾害你呀,施主,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什麼!我血口噴人?你沒害我,難道你還救我了不成?”
出離了惱怒的呂奉先大聲反問道。
聽他說完,申道人點頭表示認同道:“貧道確實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聽到道人煞有介事的回答,呂奉先已經感覺自己快被氣瘋了。
“什麼!?”
申道人見狀,不慌不忙地反問道:“你打不過肥遺吧?”
呂奉先愣了幾愣後,還是點點頭。
自己在肥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說敵得過肥遺。
見他沒反對,申道人繼續反問道:“你也逃不掉吧?”
呂奉先依舊是愣了半晌,最後還是點點頭。
肥遺垂涎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斷然不會放任自己溜掉的,所以說,自己無力逃脫也是實情。
見他同意自己的說法,申道人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繼續反問道:“貧道的方法,是不是讓你死裏逃生呢?”
“這個……”
呂奉先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點頭。
不過,相比與前兩次的不忿,這次點頭,底氣頗為不足了許多。
“既然如此,貧道怎麼就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語氣依舊是平靜如昔,但每個字都是字字珠璣,振聾發聵。
是呀!
若沒有申道人關鍵時刻的指點迷津,自己恐怕早已落入肥遺之手了。
到那種地步,不客氣地說,死都將是一種奢望。
想到這裏,呂奉先逐漸冷靜了下來,同時,也是第一次真正地審視起申道人對於自己的重要意義。
從第一次傳授自己操控試煉空間,再到幫助自己力退強敵,每一次申道人都是無條件地站在自己一方。
想想這些,呂奉先有些羞愧不已,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以利用申道人為目的。
想到這裏,呂奉先臉上的惱怒之色,早已被羞愧和內疚取代。
“唉…”他輕歎一聲,然後說道:“前輩,都怪晚輩有眼無珠,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子的無禮。”
申道人,那是活過不知多少年的怪物,什麼人沒見過?
此刻,他早已看出呂奉先心性的轉變,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原本以為,要想二人做到肝膽相照,還需要自己再多加點化一番。
沒想到僅僅過了月餘,便被呂奉先參透。
老道一邊點頭,一邊醜屁地說道:“孺子可教也!”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珠佩之聲,緊接著,剛才清脆的女聲隨即響起。
“小子,我家小姐來看你了!”
隨著她的語音,一名紅衣女子款款而行,進得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