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遼的師傅乃是並州李彥,那也是名震寰宇的武術大家,而且還是和童淵一同拜在玉真子門下學藝,這麼算來,張遼叫魏延一聲師弟也是合情合理。
且說張魏二人,將這一眾關係理順後,相對無語,倒是張遼灑脫,他嗬嗬一笑道:“賢弟,溫侯上付天子,下恤百姓,跟隨如此明主,當不枉了賢弟這一身的功夫呀!”
眼見張遼再三勸說,而且自己確實也無處可去,魏延便點點頭:“單憑師兄做主了。”
“太好了,我這就修書告訴主公,希望你我兄弟可攜手建功立業,哈哈……”張遼一聽,大喜過望。
放著張遼這邊師兄弟相談甚歡不說,單說張勳,一場轟轟烈烈的攻城戰,最後以半途而廢收場,此事對於大成軍上下的震動可謂是巨大的。
回到軍營,士卒之間的議論之聲便甚囂塵上,一時間各種的謠言是滿天飛,還不到兩個時辰,張勳準備舉營而降的話便傳遍全營。
“知道嗎,大帥為什麼不再攻城嗎?”一名大成士兵攏著肩膀,對圍繞在自己四周的幾人悄聲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見大家都一臉的疑惑,此人如同耍寶般,招招手,示意大家湊近點,然後用更低的聲音道:“大帥準備投降了!怎麼不信呀,知道閻監軍幹什麼去了嗎?對,咱們tm拚命的時候,他進城去了,聽說那邊好吃好喝的,連烤羊都上了。”
好像怕別人不信似得,他說得是有鼻子有眼,就連閻象吃的什麼都說的清清楚楚。
這些人每天連飯都吃不飽,一聽烤羊都饞得直吸溜口水,伴隨著對烤羊的向往,眾人是深信不疑。
因為有人親眼看見,大帥一回營,便單獨召見監軍,二人在帥帳內,呆到現在都沒出來。
此役受創最重者,莫過於左軍,因而傳言更勝其他幾營。
的左軍主將袁虎,此時更是氣炸連肝肺,因為今天自己不但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自己早早準備好要在人前好好露上一臉的,現在也泡湯了。
正當他坐在那裏生悶氣的時候,一名親信悄悄溜了進來,在他耳邊輕語幾句,袁虎不聽便罷,這一聽便是勃然大怒。
他猛地站起,“倉啷啷”一聲,伸手將佩刀抽出,喝道:“張勳老匹夫安敢如此!”說完,就準備提刀而出。
那名親信一見,嚇得連忙將袁虎拖住,口中忙不迭地說道:“將軍,此係謠言,但也不可不信,依卑職之見,還是請將軍修書一封,報告給袁胤大人,再做定奪,畢竟左軍實力遠遠不敵張勳。”
聽他這一說,袁虎也稍稍冷靜下來了,自己麾下隻有這區區幾千人,怎可是張勳過萬精兵的對手,於是,稍微思量後說道:“就有勞嚴祭酒了。”
二人又對信的內容商量一番,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遠在壽春的袁胤早就給袁虎寫了一封信,隻是這信正鋪在中軍帥帳的桌子上,而圍桌相對而坐的正是張勳和閻象。
足足兩個時辰,張勳才在震驚中,恢複過來,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麵前的信薄,似是自言自語,似是難以置信地問道:“這麼說,袁公真的……真的已然駕……駕崩嗎?”
閻象反倒平靜了許多,他點點頭,答道:“應該差不多,他終日**酒色,你我出征時,便已經是強弩之末,閻某斷其不過數月的壽陽,依此看來,袁胤的這封信倒是可信。”
這時的張勳也稍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了,他點頭道:“真是小心無大錯,吾本想使監軍嚴加戒備以防敵襲,沒想到還得到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看來大成……嘿……這大成朝廷傾覆便在旦夕之間了。”
閻象一聽,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將軍有何打算?”
張勳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他站起身,來到窗前,透過大帳上的這扇窗戶,他看見外麵滿天的星鬥交相輝映,突然,一顆流星一閃而過,瞬間便消失不見,但是其餘的星辰依舊是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