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芝原本想問江喜楣十五年前的事情。
還有顧婆子人在何處。
隻要找到她了，不愁挖不到江芸娘的秘密。
既然旺福客棧的人都被關起來了，她隻有自己上門去找顧婆子，探求真相了。
可昨天剛跟江喜楣說想借宿幾天，就被罵了出來。
江靈芝不甘心，她打算第二天再來探監，必須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小玉，你身上有多少銀子？”江靈芝扯住牛小玉的胳膊問道。
“我就幾個銅板。”牛小玉護住荷包，她來時的確是想蹭吃蹭喝的，根本就沒帶多少錢。
“幾個銅板？你也好意思。”江靈芝不可置信地瞪著牛小玉，臉皮也太厚了吧？
“你讓我陪你來的，我怎麼不好意思？你想留自己留吧，我回去了。”牛小玉也很生氣，幹脆甩手走了。
江靈芝也不攔著，本來她也是打算在牛小玉麵前炫耀一下的。
誰知道江喜楣一家都進了監牢，麵子早就被踩在腳底了。
既然牛小玉要回去就回去吧，諒她也不敢在村裏瞎說什麼。
江靈芝身上隻有幾塊碎銀和五貫銅錢，一個晚上還能湊合。
如果一直找不到顧婆子，那她也不得不回去了。
江靈芝眼珠轉了轉，又回到了如意樓。
不過這回她倒是學聰明了，就站在門口不進去。
安安靜靜，也不大吵大鬧。
櫃台裏麵坐著吳絨絨的父親吳秀才，同村的人自然是熟識的。
江靈芝站在門口朝吳秀才喊道：“吳秀才，麻煩你去叫一下我大姐出來好嗎？”
吳秀才知道江靈芝和江如意一相交惡。
之前老江家如何欺負江芸娘母女二人的，他也都看在眼裏。
吳秀才冷哼了一聲，拂袖轉過身去，背對著江靈芝。
江靈芝吃了個癟，但也無可奈何。
她就一直守在門口，店裏的夥計跟江如意說過幾次，都被她攔住。
“別理她，我不信她還能在門口守上幾天幾夜？”江如意懶得理會江靈芝。
倒是江芸娘聽說此事之後，有點想出去見江靈芝的意思。
“娘，你去見她做什麼？她之前對你做的事，你都忘了？”江如意很不喜歡江芸娘的軟弱。
“我就是看她可憐。”江芸娘有些心軟。
“你就不可憐了？咱們過去的十五年就不可憐了？”江如意氣得直拍桌子。
江芸娘無言以對，便喏喏說道：“那至少給她兩個饅頭吧。”
“不給。要給就得收錢。我就是丟了喂狗也不給她一片饅頭皮。”
江如意在家裏如今占據主導地位，所有收入都拜她所賜。
店夥計自然不敢不聽她的。
江芸娘想了想，也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靈芝一直在外邊等著，直到晚間關店，她還守在門口。
江如意和江芸娘乘坐國師府的馬車，從後門出發回家。
馬車剛行駛了沒幾步，忽然江靈芝從前麵衝了出來，一頭撞在了受驚而高揚的馬蹄上。
“怎麼回事？”江如意沒坐穩，差點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回姑娘的話，有人碰瓷兒啊。”國師府的車夫很委屈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