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狼城地震了。
我轉身看看了四周跑出來的人,數一數,一二三四五……熟人沒死就得了。我放下心來,看著遠處有簇擁一起的人群。得我上前去瞧一瞧吧,要是死了人,陪著哭上一嗓子,還能騙點吃的。這不不叫做喜極而泣,叫做歡喜而泣。
老話說“紅白喜事”,是吧?紅白都是喜事。
果真,他母親的!果真有人死了,死得還不好看,嚇得我哪裏還有心思哭,撒腿就跑回家去了。
注解:世人皆雲“他媽的”“媽的”“你媽的”都是髒話,前幾日在外麵聽人說了幾嘴巴,回家說了兩口,哎呦,可是不得了了。我讓全家人群起而攻之,教訓我,使他們暢快之極。教訓我一晚上,於是乎,他們用忿恨,咒罵,威脅,恐嚇,毆打等手段叫我不要在說“媽”。奇怪,原來把世間一切歸給“媽”居然是錯的。可我說歸給“爸”可否?結果一樣。後想起在書裏聽人說“媽的”措辭皆為“母親的”故此將“媽的”變更為“母親的”。
地震之後,大大小小的餘震不斷,大家一開始害怕得很,後來也就不怕了。
可是有天,聽人說,狼城上頭多了個大湖。一時間,狼城街頭巷尾恢複熱鬧的景象,地震的可怕讓大家拋到了腦後。
趙大爺抽著大煙,嗓子裏那一口老痰多年未清,說著狼城地震是因為城裏的男人把辮子剪了。
大家夥一致點頭,可是也不能怪我們不是?辮子是人家官府逼著剪的,又不是我們要剪的。何必害我們呢?
還沒有想清楚辮子的事,這會子有意思的來了,那個來曆不明的大湖,說是要決了,要淹沒狼城,這可了不得。因為是官府說的,說來說去,解決的法子就是勒令我們搬走,以此來拯救我們。
攜家帶口,離開狼城避難,聽說隔壁的二愣子不見了,他母親急的得要死,後來有人說他去上頭那個湖去撈魚了,前幾日壯著膽子去過的人說了,那個湖根本不是害人的湖,是好湖,說裏頭都是魚,好多魚都是有一兩歲的孩子那麼大的。
這樣一說,不得了。
大家夥哪裏還顧得上搬家,提著籮筐,背著背簍,連忙上山去撈魚來吃。
也有人勸阻過,可是發財的路就在這裏,誰聽勸呢?勸阻的人被撈魚的人群起攻之,讓沒去的人抬著出了狼城避難去了。
我家倒是沒有去,聽官府的話搬家走了,就在那一日,狼城被淹沒了大半,我並沒有回去看,聽回來過的人說滿城的屍體,都是上山撈魚的人。那日上了山的,無一人生還。
後來,狼城的水退了,我們回來,幫著官府清理泡爛了屍體,滿城屍臭,地震沒死,其中死了好多上山勸阻的官兵,救人搭上自己的命,得不償失。
狼城一下子沒了這麼多人,街道清靜了許多。閑來無事,我特意去了河邊,果真看見了撈魚人說的,一兩歲孩子那樣大的魚,而且後來狼城的魚一直非常大。
可自從它們變大之後,狼城的人便很少吃魚了,都說這些魚是因為吃了淹死了的人才會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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