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夏,這個女孩兒真的是你大哥的女兒嗎?”
連家老太太也已經過了最初的那陣子狠勁兒,坐在椅子上打量著二十年不見的白幽然,又仔細的看了白小米跟連域五分像的容貌,心裏也有了定論。
這個孩子是連家的孩子,連家的長孫女。
“媽,這個等大哥醒了之後咱們再慢慢地說吧,今天大夥兒都嚇壞了。”
連夏的語氣很淡,他知道有些話必須要當事人都在的時候說才有最大的效果,這會兒說的話,即使是說的很清楚明白了,白幽然和白小米肯定都不會搭理他們,畢竟連家欠她們母女的實在是太多了……
“好,等你大哥醒過來,好好的說說當年的那些事兒。”
連家老太太深深地看裏一眼對麵臉色慘白的白幽然,又看裏一眼垂著眼瞼沉默的白小米,歎了口氣。
半夜三點,手術室的門打開過一次,換了一批新的護士進去,裏麵那些站了十幾個小時的護士和實習醫生多沉默的走出來,然後離開,手術仍然沒有結束。
“小米,睡會兒吧。”
白幽然看著睜著眼睛的白小米,忍不住勸道,如果連域真的死了,白小米這輩子估計也很難安生,他還真是個狠心的人……
“媽,燒傷麵積百分之二十,動脈血管破裂儲蓄額一分鍾止住,休克二十分鍾進手術室,手術持續二十個小時,他能活下來嗎?”
白小米的聲音很機械,當你是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白幽然的心口痛一下,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小米是個醫生的事情……
“小米,這不是你的錯,你別這樣……”
白幽然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憋了一整天的情緒終於徹底的爆發出來,她才是那個最心痛的人,她愛的男人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而她愛的女兒這麼痛苦,她該怎麼辦?
“叮!”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椅子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雙雙眼睛盯著手術室的門看,沒有人上前,因為他們沒有勇氣。
大門打開,當先走出來的是戰天尋的同學,也是主刀醫生之一,他是第一人民醫院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同樣認識連域。
“連叔叔,連域的情況不太樂觀,人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但是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等他自然醒過來才能開始植皮手術,再次之前需要有家人二十四小時監護。”
主治醫生對連家人說完,轉身離開了,後麵的戰天尋跟著護士推著車出來,連域渾身上下幾乎都被裹得像個木乃伊。
白幽然看著這會兒根本看不出來半點兒帥氣的連域,心底陣陣抽痛,雖然剩下一張臉完好無損,但是也因為受傷太重變得浮腫並且蒼白。
“我來照顧他吧,他是為了小米受傷的。”
白幽然的語氣很淡,剛才連站著都困難的小女人一下子變得堅強起來,沒死就是萬幸,隻要他還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
“好。”
連老太太看裏一眼魂不守舍的白幽然,歎了口氣,一行人跟著護士把連域轉移到了重症監護病房,隻留下白幽然和連夏兄弟看著,其餘人都被趕回家,讓他們第二天天亮再來。
戰天澤開著車載著白小米回北山別墅,因為是半夜並且折騰了一整夜,他開車開得很慢,幾乎到了淩晨黑色爵士才緩緩地駛入北山別墅的大門,副駕駛座上的白小米仍然睜著眼睛沒睡。
“小米,我抱你回去睡覺。”
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看著一言不發的白小米,戰天澤越發的擔心了,這麼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
抱著她走進熟悉的臥室放下,戰天澤在浴缸裏放好熱水和精油,然後把她身上染血的禮服脫下直接打包扔到了樓下,以免她看到傷心。
泡在溫熱的水裏,聞著熟悉的芬芳香氣,白小米的心才慢慢地一點點的歸位,回頭靠在戰天澤的懷裏,憋了大半天的白小米終於忍不住“哇”的哭了出來,猩紅的眼眸也火辣辣的痛。
“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了,小米,洗完澡睡一覺,等睡醒了我們去醫院看他們好嗎?”
戰天澤的語氣很溫柔,就像對待孩子一樣有耐心,白小米點點頭,在戰天澤肩窩上蹭了幾下,靠在他懷裏睡過去了。
天邊的第一抹亮光照在大地上,新的一天剛開始,已經有人出手報複了。
軍情處,機密檔案室。
藍季把一個文件袋裏關於寧家和陸家的檔案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林舒,眼神帶著鬼畜的笑容以及報複的快感。
“這些投遞給不起眼的小報社就可以了吧?不用多投幾個嗎?”
林舒不確定的看著藍季,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他比較了解。
“一個就夠了,你甚至不用看這裏麵是什麼。”藍季抿著唇,戰天澤說了,這次事兒不管是誰幹的,查出來牽連的人全部往死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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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隻能五千,下午被院子裏的廣告搞崩潰了……嗚嗚……明天盡量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