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言歡剛剛和朱嫂逛完花鳥市場回來，熱的出了一身汗，剛要上樓去洗澡，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陸遠驍打過來的，拿出手機一看，卻是言家那邊的座機號碼。
言歡心口一跳，指尖倏然就攥緊了。
是不是爸爸
“喂---”
言歡的聲音帶著顫抖，手心出了汗，黏膩膩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那端傳過來的是言家傭人的聲音，“大小姐，檢察長半個小時前回來了，說是讓您現在趕緊過來一趟呢。”
“好，我馬上回去！”
言歡幾乎是顫著手指掛斷了電話的。
她不敢問傭人，父親回去之後是什麼樣子的，也不敢問父親好不好？
言歡來不及和朱嫂說一聲，就衝了出去。
索性司機剛剛送她們回來，這會兒人還在院子裏。
言歡不管不顧地拉開車後座的門就擠進去，司機一臉驚愕，還沒出聲，言歡急急地說了三個字，“去言家！”
趕到言家的時候，言歡整個人又出了一身的汗，不是熱，是急的。
傭人開門，頗有些擔憂地告訴她，“檢察長一回來就進了書房裏，大小姐，我看檢察長臉色有些不好，東西也不吃，我剛泡了杯安神茶，您一並端上去給檢察長吧。”
“臉色不好？”
言歡心中焦急，端了茶轉身就上樓。
言檢察長的書房就在左邊第一間，言歡抬手敲門，深呼吸了一口氣，“爸爸，是我。”
“進來吧。”
聲音竟是嘶啞蒼老的厲害。
言歡心頭又是一跳，推門進去時，滿室的清冷氣息撲鼻而來。
言檢察長一身灰色的衣衫，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言歡進去了他的筆尖才停下。
“爸爸。”
言歡把安神茶放在桌上，唇角扯了抹笑意出來，“我聽保姆阿嬸說您回來還沒吃東西，先喝點茶吧，樓下在準備晚飯了。”
“歡歡。”
言檢察長擱下筆，忽然抬頭。
言歡嚇了一跳，因為父親的臉，看起來竟是比上一次見麵的時候蒼老了五歲不止。
言檢察長嘶啞著聲音開口，“你和遠驍，現在有要孩子的打算嗎？”
言歡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微微咬了一下唇，搖頭，“還沒有。”
別說要孩子了，她之前還想著要和陸遠驍離婚呢，雖然回來之後因為言檢察長的事情耽擱了。
但這婚
言歡覺得，她和陸遠驍，遲早是要離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們還年輕，暫時不要孩子也好。”言檢察長抿著唇瓣，從抽屜裏翻了份什麼文件出來，遞給言歡，“你看看這個。”
“這是”
言歡看到了上麵什麼某某學校，手心一緊，大略看了一眼紙張上的內容，驀然睜大了眼睛，“這是給我的？”
這是巴黎某大學的資料。
言歡不懂，言檢察長給她看這個是什麼意思？她當年為了陸遠驍，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大學一畢業就出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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