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鬼無名與死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還有呼吸,僅僅隻有那點微弱的呼吸。
當絕情宮主把他背到這兒來的這個過程當中,絕情宮主已經很難感覺得到他心脈的跳動。
但不管如何,他都還有那麼一點點呼吸,既然有呼吸就沒有死。
這個洞是什麼洞絕情宮主並不知道,可是能夠有一個地方安頓下來總是好事。
這裏麵的確很舒適,而且是應有盡有。
絕情宮主發現了一間石室,石室裏有碗,有床,有桌子。
況且這些東西一點灰塵也沒有,全嶄亮如新。
這個石室在這些茂盛的雜草後。
更讓絕情宮主詫異的是,石室當中還有一些東西,有銀針、有小刀、有線,還有十多瓶藥。
她緩緩地翻開這些東西,最後她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這些東西的下麵有三隻鐵籠子,鐵籠子裏有三種動物。
老鼠有四隻、蛇有兩條、貓頭鷹有一頭。
萬物相克相生。
而這三種動物卻連接成了一個鏈條。
第一個籠子裏死了兩隻老鼠,第二個籠子裏有一條蛇全身變得通紅,而第三個籠子裏那頭貓頭鷹看起來異常凶猛,一副吃人的樣子。
到底是誰住在這裏?為什麼會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絕情宮主當然不知道,因為她不必知道也不會知道。
沒有一個人在這裏,就連鬼也沒有。
她迅速地打開那十幾瓶藥,然後湊到鼻邊嗅了嗅,有些淡而無味,有些辛辣刺鼻、有的臭不可聞、有的香氣漫天。
她選擇幾瓶,順手拿起那把小刀與幾根針和線便猛然衝了出去。
可是她立刻呆住了。
一個背簍中有數十種草藥,而那個背簍卻被丟在一旁。
鬼無名旁邊單膝跪著一個青年男子,男子已經將鬼無名的衣衫全部撕開,正在仔仔細細地檢查傷口。
青年男子很認真很仔細,生怕出什麼差錯。
他沒有惡意,絕情宮主知道。
絕情宮主緩緩地走到他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可是青年男子卻說:“刀。”
絕情宮主自然而然地將那把小刀遞給他。
青年男子已經用小刀在鬼無名那傷口上又開了一道口子。
絕情宮主沒有阻止,因為這個時候她一定要賭,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青年男子又說:“‘消毒劑’。”
絕情宮主當然不知道什麼是消毒劑,因為世間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藥,即便是《黃帝內經》、《四部醫典》裏都沒有記載。
青年男子並沒有看她,可是他卻已經知道了她此刻的迷茫,因為這所謂的“消毒劑”就是最佳發明的。
青年男子又說:“氣味很香。”
絕情宮主忽然明白了,他將那瓶香香的藥遞給他。
隻見青年男子將那瓶藥全部倒在剛開那道傷口當中。
鬼無名整個身體因疼痛而隆起,然後又緩緩地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青年男子又說:“針、線。”
絕情宮主將線穿好,然後遞給青年男子。
那一針一線在鬼無名的肉中穿過,淡淡的鮮血緩緩地冒出來。
可是鬼無名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已經完全不知道疼痛是什麼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