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傷口縫好之後,青年男子又說:“臭臭那瓶藥。”這一回他不再說名字,因為說了名字絕情宮主肯定不知道是那一瓶。
絕情宮主將臭臭的那瓶藥遞給他。
青年男子以憫熟的速度打開藥,敷在鬼無名那縫好的傷口上。
然後他又說:“布。”
這個絕情宮主並沒有想到,當然鬼無名的衣衫全被鮮血浸透,不可能將他用他的衣衫。
絕情宮主迅速地將自己的外衣脫掉,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最裏麵一層衣衫,遞給青年男子。
幸好在這個過程裏青年男子至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
這件衣服透露著一股濃濃的香味,女人的體香。
青年男子當然聞到了,可是他卻以最快的速度將之折疊起來,綁在鬼無名那傷口上。
鬼無名還是一動不動,他已經毫無感覺。
青年男子收好工具,緩緩地站起身,但是他還是沒有正眼看一下絕情宮主。
他走向背簍,然後提起背簍,他才說:“他對你很重要?”
絕情宮主搖搖頭,說:“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青年男子此刻才扭頭看了看絕情宮主,隻見絕情宮主的臉平淡無奇。
青年男子笑了笑說:“是嗎?可是你很慌張。”
絕情宮主死死地盯住鬼無名,她說:“是的,我的確很慌張。”
青年男子又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絕情宮主淡淡地說:“因為他現在不能死,他還有未還清的帳。”
青年男子驚訝,但他實在是看不出絕情宮主眼神裏是什麼樣的表情,隻是淡淡的,簡直可以說比淡水還淡。
他又問:“什麼帳?”
絕情宮主沒有回答,因為他不會回答。
可是就在此刻,她的手已經緊緊地捏住了青年男子的脖子,並且有一股淡淡的殺氣。
她說:“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青年男子詫異地看著她,救人反而被殺,這豈非是最冤枉的事?
青年男子沒有說話,他漲紅著臉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他隻是連連點頭。
絕情宮主放開手,她說:“我讓你說的時候你就說,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給我閉嘴。”
青年男子咳嗽了老半天,並且連連點頭。
這個世界真是變化多端,自己出去一趟回來這一切都變了!
青年男子非常無奈,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隻有聽從!
絕情宮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男子喘著粗氣道:“沅陵。”
絕情宮主又說:“把他治好,治不好你也別想活。”
青年男子忙忙點頭,內心不住地歎氣。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凶狠,平淡起來平淡無奇,凶惡起來比才狼虎豹還凶惡!
沅陵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村裏那個有名的潑婦張大嬸也沒有這麼凶。
那個女人是人人都畏懼,人人都要讓她三分的人。
可是這個女人卻遠遠勝於張大嬸。
如果有一天張大嬸遇見她,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沅陵不敢想象,當然是優勝劣汰。
沅陵還在沉思。